韩景初头也不回地走到在前面,心里窝着火,但是看到女人快虚脱的可怜样,又不忍发作。
后面女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韩景初停住脚步,拳头紧紧地握着,本想发一通火,却又被身后那个女人牵挂着心。
他双眼一闭一咬着下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按住内心的怒火。
转身走回去,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身后空无一人。
韩景初内心泛起焦急,快步往前走,看到那个小女人瘫倒在花圃旁双目闭着,已经不省人事。
男人匆忙跑过去,将女人一个公主抱,抱起冲进别墅大厅,“方姨!叫家庭医生过来!”
方姨匆忙迎出来,看到躺在沙发上的唐婉凉,连忙点点头,跑去座机旁,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
家庭医生接到电话,不敢怠慢的赶到韩园。
“她怎么样了?”韩景初内心复杂,恨透这个女人,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还吐了他一身,但是心里还是担心她会出事。
“韩总,韩太太并无大碍。”医生收起问诊仪器,回声道:“韩太太只是是受到了过度惊吓,并且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的昏迷。”
“营养不良?”韩景初诧异道,“方姨,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少奶奶每次都只吃很少的饭,心事重重的样子,持续了近一个月了。”
“心事重重?”韩景初抚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质疑什么。
家庭医生回去,留下几个药单,嘱咐道,“少奶奶需要用中药来调理一段时间,这个是药方。”
“恩。”韩景初给方姨示意,让她接过药单,自己把唐婉凉抱回了房间。
……
翌日,唐婉凉醒过来,已经被洗干净,躺在床上。
明媚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刚想起身,一阵腰酸背痛,昨天的记忆开始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韩景初走进来,声音冷冰冰的,“醒了?没死是吗?”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唐婉凉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意。
“韩太太,我说了,你犯的是死罪。”韩景初后悔对她的温柔:“你这个死女人,我昨天真该直接把你扔在外面,让你自生自灭!”
“那我宁愿死了。”唐婉凉垂眸,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知好歹的女人。”韩景初不想再跟这个女人一般见识,毕竟昨天的昏倒让他担心了一整夜。
说完,男人离开了。
唐婉凉锁上房门,决意离开。
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她的东西本来就少,韩景初当初说她的配饰给他丢人的时候又扔了很多,打包下来,一个背包就收拾完了。
这个明明是她在住的房间,现在要走,却没有什么带走的,唐婉凉苦笑了一下,果真是彻头彻尾的寄人篱下。
由于行李很少,方姨并没有察觉到唐婉凉是要离开。
唐婉凉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不知道该去哪里。
在咖啡厅里发了一阵呆,手机突然响起。
“婉凉,你还好吧,跳楼机那么可怕,你怎么能答应去呢!”顾诗诗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地说。
“我还好,我没事。”说完,唐婉凉捂着嘴,眼眶在掉泪。
“好什么好,明明不好。”一听这个语气,顾诗诗就知道韩景初又欺负唐婉凉了,“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诗诗,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唐婉凉不想提起关于韩景初的话题,又疑惑顾诗诗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看看新闻吧。”
唐婉凉闻言,连忙点开手机新闻。
真是不明道理的外人视角,新闻上居然说韩氏总裁忙里抽空陪妻子包场游玩游乐园。
明明是逼迫和折磨,偏偏被写成抽空包场陪伴妻子,明明是蛮横跋扈的恶魔,却被写成温柔绅士的暖男。
呵,原来韩景初留下一堆观众就是为了在大众面前秀“恩爱”。
如果是折磨,就会是偷偷摸摸地清场,亲自一个人在游乐场折磨她——
“婉凉?你还在吗?”电话那端的顾诗诗,见唐婉凉久久没有说话。
顾诗诗是知道唐婉凉恐高的,所以一看到新闻,她就吓坏了,她知道唐婉凉现在也一定很痛苦。
“诗诗,我还在……”唐婉凉顿了顿,语气接近哀求。“我能跟你住一段时间吗?”
“当然没问题。”顾诗诗一口答应。
“谢谢,那我现在就过去。”唐婉凉只想尽快找个容身之所。
“好,反正今天周六,我可以帮你收拾东西。”顾诗诗好心的道。
“不用了,我就一个背包,”唐婉凉苦涩的道,嘴角自嘲的笑着,可是眼睛里明明在掉泪,“我的行李都被韩景初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