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她还是一脸的伤心。
她再次摇了摇头，“他留了一张字条。我知道那是他的笔迹。而且我也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了。”
“什么字条，能给我看看吗？”李杭说。
陶碧玉点点头，在她随身带着的手提小包里翻找了几下，然后翻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小纸团。
她费劲把纸团抚平，才递给了李杭。
李杭接了过来，好在字条上的字还清晰。
并没有被陶碧玉的眼泪或者鼻涕什么的弄花了字迹。
上面写着：我走了。我已经知道你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别来找我，也别联系我，放过我！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寄给你，如果你不签的话我就只能起诉你了！
李杭念着上面写着的那几个字，“……不男不女的怪物，这是什么意思？”
陶碧玉突然一阵莫名的扭捏。
她咬了咬嘴唇，半天憋出一个音，“……嘤。”
陶碧玉仰起头给李杭看自己的喉结，“李律你看，能看出来不？现在应该还能看出一点点，不过我做完手术之后，喉结已经消退了很多了，不明显看的话看不出来。”
李杭捋了捋她话里的意思，问，“你是变性人？”
李杭看了一眼陶碧玉的颈部，确实如她所说的，喉结已经不是很明显的。
除非像她这样仰头，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陶碧玉今天穿着一条吊带连衣短裙。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很光滑细腻，也没有什么毛发。
所以一开始李杭见到陶碧玉的时候。
除了觉得她的声音比一般的女性要更粗犷一点之外，并没有觉得她还有其他的男性特征。
陶碧玉点点头，“是的。”
“那你丈夫留下这个字条的意思，他之前不知道这件事吗？”李杭问。
陶碧玉摇摇头，“我之前告诉过他。他早就知道了。”
李杭却觉得光从这张字条上来看，陶碧玉的丈夫不像是知情的样子。
陶碧玉的回答充满了违和感。
不过没等李杭继续提问，陶碧玉说，“你们可以帮我找到他吗？”
“不好意思陶女士，我们只接受法律委托，找人这种事，还是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干。”李杭说。
陶碧玉却坚持道，“可是我听别人说，律师都是兼职做私家侦探的啊？”
李杭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你听谁说的？”
陶碧玉眨巴眨巴眼睛，“我看的一部剧里就是那么演的啊，你们律师去做侦探，有律师证还可以调查取证，不是更便利吗？”
李杭礼貌一笑，“要不你联系一下剧里那位侦探？”
陶碧玉见李杭完全不松口，于是压低了声音说，“李律，你就悄悄跟我说，是不是怕收费我不能接受？你告诉我个价！我不会还价的！”
“陶女士，没别的事我就先去忙了，如果你有委托代理律师的需要，再来找我们。”李杭说。
陶碧玉也有点不开心了，她觉得李杭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愿意帮她找人。
她拎起小挎包，整了整头发，“好吧，那就算了。我去找别人去。”
说完，她就仰着头离开了。
前台小姑娘见这位咨询者这么快就离开了，还有点讶异。
不过看李杭也没说什么，她也就没有多问了。
……
晚上，李杭离开律所回到家。
洗漱完毕之后就打开了直播。
第一个连麦的咨询者是一个男人。
“李律，你好，我想咨询一个问题。我跟一个人结婚两年了，我前几天才得知她原来是个变性人。我想起诉离婚，这几天我也在网上查了很多信息，这种情况我可以请求法院判我们的婚姻无效，或者撤销婚姻吗？”
李杭开口前，直播间的弹幕就先热闹起来了。
【哦？？多说点，我爱听】
【结婚了两年才发现是变性人？我只能想出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这男的没见过其他女人，一种是这男人心太大了。】
【这还不如不知道，还不如一直被蒙在鼓里多好】
【既然都能结婚了，说明身份证上的性别已经是女性了吧，变性也没犯法，怎么就非要离婚不可了】
……
“你再详细说说呢？”李杭对那个前来咨询的男人说道。
那男人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去泰国旅游的时候认识她的。我在一家餐厅吃饭的时候，因为语言的问题，点菜遇到了一点麻烦。”
“她会泰语所以当时就帮了我，我们就认识了。因为我们都是华人，自然就产生了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后来我们就经常一起出去玩，旅游结束之后也是一起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