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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戴尔心中的疑惑就和巴巴托斯对女士放的海一样多。
丽塔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把话给德丽莎大人说清楚?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
虽然我们是好友,是战友,但是被你那么看着,我也是会害羞的!
于是,为了掩饰逐渐从自己的脖颈爬上脸颊的荡漾的红晕,呆鹅右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嘴边轻咳了一声:“咳咳,德丽莎大人。”
她将德丽莎的注意力移到自己的身上。
“奥托大人临走前,让我们托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德丽莎看着这位现任天命最强女武神,有点怕怕的缩了缩。
面对这个曾经差点也要成为自己的,成为圣芙蕾雅学园学生的女孩,德丽莎的心中始终有着一点郁结。
当初她居然说自己开办圣芙蕾雅学园是在过家家,当时她可是气愤了好久的。
可现在,那个当初否定自己的女孩成为了天命最强女武神,成为了几乎所有天命女武神的梦中情人,成为了第二个塞西莉亚,这让她就算心有不服也不得不服。
德丽莎曾经对幽兰戴尔的怨怒变成了一点畏惧和后怕,她的面子已经被这可悲的现实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了——
她德丽莎根本教不出所谓的女武神,所有在这里成名的女孩们,有一个算一个,她们都是律者!
就算有例外,但在这些律者姑娘们的衬托下,那些普通女武神的光辉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奥托大人说,如果他没有回来,那么德丽莎大人您就是下一任主教。”脸上的红晕逐渐消退,幽兰戴尔十分平静的说出了奥托这句几乎就相当于遗言的托付。
德丽莎:“……嗨咦?”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来当下一任主教?
不可能,不可能,我什么水平我不知道?爷爷他怎么可能让我来当……
……主教!?
等等,这话我好像刚刚听过。
对了,就是在画面里,画面里的“我”好像就是这样当上主教的!
“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就强行让我成为了主教”——那个“我”就是这么控诉不负责任的爷爷的吧?
难道我还是逃不过加班成疾的命运吗?
德丽莎脸上的笑容逐渐被恐慌和后怕所取代。
加班加成那个样子,我绝对不要啊啊啊……不对,再等等!爷爷会说这样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要退休了?
或者说……他死了?!
学园长本能的感觉后者的描述更准确些,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爷爷……死了?
她能猜到这种可能,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逆熵的特斯拉博士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在疯狂大笑了,而她身旁的爱因斯坦博士和瓦尔特(崩)虽然没有那么明显的开怀大笑,但他们的嘴角却还是压都压不住。
列车组的瓦尔特(铁)先生也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有种压在身上的重担终于放下来的感觉。
但他们的轻松却丝毫没有动摇德丽莎的悲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巧的极东魔窟之主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都说“祸害遗千年”,爷爷那种迫害忠良、构陷好人、背叛友情、蔑视法则的“世上最凶最暴の大恶人”,他怎么可能会死?
她才刚刚构想出他们一家未来的美好生活,结果这一美好愿景还没看见盼头,苗头就这么被掐死了。
对了!这个试炼不是奖励吗?那怎么可能会死人!
发现了盲点,德丽莎强忍住红了一圈的眼眶,不让泪水轻易的流下。
就算失败了,按照空间之前的消息来看,也不过是失去这段记忆,又不会危及生命……
还好还好,是我想太多了。
德丽莎将眼眶中的泪水硬生生地挤了回去。
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和爸爸的怀里,我虽然没有父亲,但我还有爷爷,能哭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
呼——果然,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爷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死嘛!
虽然她的情绪遭受了大起大落,但事实上也就过了没几分钟。
另一边的逆熵三人组也想到了这点——虽然奥托留下了类似于托孤的“遗言”,但那试炼又不是什么主神空间的任务,而是对他本人的奖励啊!怎么可能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除了瓦尔特(铁)依旧坚信那家伙已经说到做到地真凉了,其他反应过来的人都不觉得奥托会就这么草率的赴死。
就在德丽莎松了一口气,其他人几乎都已经默认奥托还没凉的时候,一道白光出现在了她和幽兰戴尔之间。
白光散去,一个扎着雷电影同款发型的大·白毛团子出现在了她们之间,她的身上还穿着洁白无瑕的修女服,宛如天命教科书里写的那位为民众坦然赴死的圣女一样。
不对,这好像就是那位圣女·卡莲·卡斯兰娜!!!
“爷爷……成功了……”看着自己怀里那个和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姑娘,德丽莎愣愣道。
“是的,主教大人成功了。”和她比起来,幽兰戴尔倒是非常镇定,但她那正在微微发抖的眼眸却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平静。
拜托,这可是历史里的人物欸,就算是她也是有好奇心的。
虽然,她的好奇心更多的是来自于奥托对卡莲的推崇,并没有对她本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