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无法突破道德底线,清楚跟着许大茂意味着无望的深渊,但她仍下定不下这样的决心。
何雨华从容道:“现在,怕是没有其他人敢冒着未来前程给你通风报信。”
接着,何雨华暗示起了那批尚未暴露的金条:“当然,我不 你,不过也不想那批金条被大叔发现并上缴吧。”
闻言,娄晓娥的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权衡:金条藏在屋里尚未曝光,一旦离婚,就再无机会触及。
“不,雨华,求你帮帮我,这婚我绝不离开!”
即使不愿再与许大茂在一起,也不愿冒险去碰那些金条。
对她来说,实实在在的钱财比任何东西都宝贵。
何雨华看着开窍的她,淡定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然起作用:“并非我不想帮忙,最好的策略也说了。
完美的选择往往不存在,为了留住婚姻,孩子是最好的筹码。”
一番深入浅出的道理,使得娄晓娥明白其中的取舍。
她尴尬地瞄了何雨华一眼,心底暗笑,这家伙之前还追求自己,如今却又打着”行善”的旗号,真是将她当作了傻子。
深受何雨华”灌溉”的娄晓娥并未忘掉她的策略。
尽管许大茂对她不义,但在为日后的日子打算下,她只能妥协隐忍。
清晨,一开门就见到宿在外面的娄晓娥,看到她的狼狈样,许大茂勃然大怒。
“别想用这招来博取同情!我跟你之间一定要彻底切割,我不会再跟你继续下去!”心里忍不住暗骂,若非昨晚雨华教她的计策,今晨早早跑到他家,谎称已在那里留宿数夜。
一想到何雨华,娄晓娥心湖波澜,与许大茂那段生活简直像是在品尝乏味,反而是与何雨华一起让她重新找回做女性应有的愉悦感。
更别提了,许大茂连当父亲的义务都不履行,这些年因为不孕,她饱受邻里闲话和丈夫指责。
此刻,她终于抓住机会:“茂儿,我不打算离婚。
即使你不在乎那金条,孩子的事也得考虑。”
“你开什么玩笑?孩子的存在!”听她这么一说,许大茂气得眉毛直跳,难以置信地瞪向一脸无辜的娄晓娥。
对许大茂多年的婚姻始终未育,娄晓娥清楚自己生理周期的规律性,在和何雨华动亲密接触之后,这个周期就未曾来临。
根据何雨华把脉判断,肯定是有身胎无疑,而且时间上的把控可以让他们声称这至少是一月的”身孕”期。”茂,是真的,我的月事迟了,你应该明白这怎么回事。”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然而,许大茂依旧半信半疑。
多年婚姻里,他们始终缺少这一重要的证据。
在对娄晓娥的认知里,他不觉得她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许大茂很快反应过来,变化之快就像翻开书页一样快速。
“快,赶紧的!带你看医生去,这样的事情耽误不得!”
看到许大茂态度的巨大转变,娄晓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抵达医院后不久,他们拿到检查报告。
看着结果显示,娄晓娥在这个月已经怀孕。
许大茂开始算日子,回想上个月是否曾向上级报告过与她的关联。
这不是他的孩子还能是谁的!
“天啊,老天保佑啊!祖宗显灵了!我许大茂要有继承人了!我许大茂要有 了!”
欢喜若狂的许大茂放声大叫,几乎想要让路人皆知这个喜讯。
“看你那高兴样儿,别闹了,咱们回家去吧,我都累了。”
“没错,不能让孩子太累到。”
许大茂殷勤地扶持着娄晓娥,步态如 太后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以防任何可能对孕妇的不适。
虽在情理之中,但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对许大茂卑微的态度,娄晓娥心中也颇有些得瑟和得意。
“这下你总当爸了吧,那婚你还认为自己非离不可吗?”
许大茂连忙撇清自己,对着娄晓娥呵斥。
“不,不,咱不分了。
错的是我,没想清楚,幸亏没有发现那些金条,不然咱们母子就一块进监狱了。”
回归小院的许大茂得意洋洋,多年以来被众人耻笑的他渴望这一刻荣耀。
他的视线扫见傻柱正立于不远处,冷笑道:
“傻柱,你还清醒点啊,继续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孤魂野鬼了,对得起先人列祖吗?”
这话刺中了傻柱的要害,气得不行。
“好,你有本事不要老婆!你这出息有什么呢?”
面对嘲讽,许大茂反倒笑得很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