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国术馆,哪怕外边都打开花了,房间里的安宁依旧在安睡,其身处于幻境中,外界的动静没打扰到她丝毫。
可几个老头子却坐不住了,于院子中急的来回转圈圈,仰头望那遮天蔽日的炎穹,面露担忧之色。
夏京都这样了,其他星火城市会好到哪里去?
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水镜先生的身上。
臭棋篓子急道:“结果会如何?如果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又该如何破局?将损失减到最小?”
只见水镜先生望向臭棋篓子:“怎么?你没算到这一步么?妖族只是下了一步险棋,你就慌成这样了?”
臭棋篓子咬牙:“族争不是下棋,而人命也并非棋子!”
水镜眯眼道:“但…你是执子者,你没法保证自己一个子都不被吃掉,既然选择拿了智识之珠,有得,自会有失…”
“权衡利弊之下,拿到宝珠获得的好处,远比受袭的坏处更大不是么?此乃取舍之道…”
“执子者,最怕的便是身在局中,这会让你看不清形势,臭棋篓子,你师父教你的那些都忘了?现在…你落了下乘了!”
臭棋篓子一脸气急败坏:“别跟老子说那些有的没的,结果!”
水镜淡淡道:“我可以死,随时,只要起到足够关键的作用,但…这次遇袭,还不值得我死!”
此话一出,几个老头子都长出一口气,不值得就好。
这也就说明,此次事件虽有影响,但不至于天崩。
可臭棋篓子还是急的直挠头:“至少…至少告诉我们一些位置,能救点是点儿!”
水镜先生长叹了口气,翻了个白眼:“我真是欠你们的,罢了罢了~谁让我心软呢?”
只见水镜随口道:
“棋山!书雾!拉安!吹沙!”
“偷摸去,莫声张!”
话语简洁,没有半个字的废话,刚说完水镜先生就猛的吐出一口黑血,浑身大起脓包,身上的暮气更重了,头顶一道黑雷直劈下来。
惊的水镜先生一个后空翻闪开,黑雷不断落下,而水镜则是一边吐血,一边在院中极速闪避,灵活的一批。
四个老头子眼神晶亮,对视一眼后。
“走~回屋收拾东西!”
水镜先生前面说的是人,后面说的是城,显然…让四人分别去四城,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这四城,也的确是弥天计划的主攻城市,甚至派了妖主过去。
只见四人身上背着满满的装备,一个个猫着腰,戴着黑色头套,悄无声息的就溜出了国术馆,的确挺偷摸的。
唯剩水镜先生在院子里挨劈。
“呔~你们这几个杀千刀的,得到想要的了,提起裤子就走是吧?就没一个管我的?”
院子中,水镜先生的惨叫声不绝。
直到将她劈的浑身焦黑,躺在院中大口吐血冒着白烟,才停止劈落。
其躺在地上,双眸茫然的望向头顶炎穹,老脸上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这一次…或许算得上是坠落的开端了…
只要拿了智识之珠,这一劫是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欠下的债,早晚要还。
说到底无非还是取舍之道,当利大于弊,事便可为。
但或许也会因此产生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