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工地,此刻只剩下哀伤和沉思。
“嫂子,你怎么来了?”司明辉疑惑问道。
“明辉,是我让她来的。她懂一些技法,让她给你工地上祛除一下阴邪。”
“哪有那么多事儿,意外嘛,工地上死个人很正常。”
“明辉兄弟,不可这样讲,民工也是人嘛。”
“大哥,你做工地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个人不很正常吗?赔点钱就得了呗,哪有那么多事儿。再说了,这楼都已经卖出去了,又不愁卖,没那么多事。盖好了以后,四楼户主他们也不知道,不必麻烦了,没事,嫂子你回去吧。”
“你不能这样说,我既然来了,我就要祛阴除邪。要不然谁以后住进了这个房子,谁家就会厄运连身,你良心上岂能过得去?”
“哪有那么多事儿,活该他买到四楼呗。这房子早都已经卖出去了,都是有户主的了,不说谁知道啊。”
“是,不说是没人知道。也没人会想到这工地上会死人。但是我既然知道了,我就要做一下祛邪处理,否则的话,谁住进这个房子,谁就会倒霉连连,厄运缠身的,到时候更不好化解了。”
“唉,那只能算他倒霉呗,谁让他买到四楼了?我也没想到会出事儿。没事,小事一桩,赔俩钱就完事了。就说是违章作业,还可以少赔一点。这人不是死了嘛,就当做生桩,用血祭奠一下这工地吧。”
“你怎么这样呢?那也是一条人命啊,民工也是人呀。感觉你怎么视人命为草芥呢?”
“干了这么多年工程,大小工程都有,死过好几个人了,我都是赔点钱了事,意外事故难免嘛。”
“你怎么会有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
“你好像多高尚似的,别小题大做了,工地上死个人很正常,就当祭祀工地了。我还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安阳和福妮看着是司明辉无所谓态度离开,也毫无办法。
当时在得知工地上事故后,司明辉脸上并未露出过多表情,仿佛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损坏了一件工具而已。
他抽着雪茄,眼神冷漠,对于刚刚发生的悲剧,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蚊蝇。
“这种事情在工地上很常见,没必要大惊小怪。”
他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继续抽着烟,对于那些在烈日下辛勤劳作的工人,没有丝毫的同情与关怀,只有无尽的漠视。
在他看来,工人生命不过是,一件可以轻易替换的物品。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酷的理性,那种对生命的漠视,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老板眼中,利益至上,人的生死不过是他商业帝国中一粒尘埃。
“安阳,这人怎么这样?你怎么可以和他是朋友呢?”
“我们也算不上什么朋友,只是同行关系,还算说得上而已。”
“他是不是干的比较大?看他财大气粗的样子,漠视生命到如此程度。”
“是,足有我十个大。他承包的都是利润比较高的工程,大型工程就有十多个,多项工程同时开展,在这个工地上盖楼,算是他最小的一个工程吧。若不是刚才死了人,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可能还不会来呢。我也经常见不着他。”
福妮心生悲愤。
这司老板腰缠万贯,财大气粗,面对工地上发生的悲剧,他眼神冷漠,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
在他看来,工人生命如同路边野草,廉价而微不足道。
他挥金如土,却对生命逝去无动于衷,仿佛那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他心硬如铁石,对生死态度让人心寒。
金钱的重量,在他心中远远超过了生命价值。
“此人已经被利欲熏心了,心黑了,不会再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