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听出是甄公公,不由眉头微皱,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刘翎,好似在询问他知不知道此事。
刘翎愣在原地,肺都快被气炸了,将甄公公的八辈祖宗问候一遍,刚准备全盘托出。
就见刘启收起笑容,一脸威严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住嘴,随后喊道。
“小甄子,你进来吧。”
刘翎无奈退到一边,满眼杀意的盯着进来的甄公公。
甄公公视若无睹,他知道刘十九给他卷宗一事暴露后,他就注定不会在得到刘翎的重视。
如此还不如搏一搏,让刘启知道,他虽然跟随太子多年,但还是一心想着他。
而且他此举已经得罪了太子,只要刘启还不想让他死,就一定会在宫中或是东厂给他谋个职位。
就算没有职位,仅仅得到刘启的欢心,太子以后对他也要另眼相看。
他算是看明白了,与其当个哈巴狗,还不如向山公公与海公公等人一般,哪队都不站,哪队之人都要敬着,来的自在。
“老奴知罪!”
甄公公进来后推金山倒玉柱的匍匐在地,道罪一声不再言语。
刘启皱眉道。
“你有何罪?”
“老奴身为东宫奴才,本该将此事禀报太子殿下,却来主子这里……”
“不免有抢功之嫌,逾越之疑,求太子绛罪,求陛下绛罪!”
刘启抬头打量一眼刘翎,见他脸色涨红,怒气难掩,不由淡笑道。
“太子宽宏大量,不会与你计较,但说无妨。”
哐哐哐……
甄公公爬起身,跪好连连叩头,哭诉道。
“呜呜,老奴之罪,老奴之罪。”
刘启见状摇头苦笑,暗道甄公公还是这般心思多。
不过他也能理解,如此举动,他已得罪太子,自己要不给他一个保证,他估计就没活路了。
为了求生,动点小心思,刘启也懒得和他计较,直言道。
“起来吧,将你所知燕王之事说明,朕恕你无罪。”
“谢主隆恩!”
甄公公爬起身,从怀里掏出卷宗,翻到望月居一页,躬身递到刘启身前,等刘启接过,他又跪倒在地,悲声道。
“主子,老奴实不相瞒,曾在血衣卫中收了个义子,打算留着养老送终。”
“没成想,那孩子长大后十分争气,凭借多次拼杀抢得血三名头。”
“前些时日老奴奉太子之命,去东海查询秋如狂谋逆之举,回来后我那干儿……呜呜……”
“老奴深知血三秉性,他是一心想着报答陛下的再生之恩,抚育之情,绝不会收受他人贿赂,做出对不起陛下之事。”
“于是老奴便暗中调查,结果发现血三是因为查到了望月居是山公公的私产,燕王却住了进去,因此全家才遭到迫害。”
“老奴冒死觐见,不为邀功,更不为给血三报仇,只是不想让主子被奸逆小人蒙骗诱导,成为他人谋取私利的……呜呜……”
甄公公说到这里,呜呜痛哭起来,刘启脸色煞白,当看到山跑跑的印信,不用甄公公说,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山跑跑,海宴,你们竟然合起伙来蒙骗寡人。”
刘启说完,站起身,怒吼道。
“来人,将山公公和海公公给朕捆到这里,寡人看他们如何辩解。”
刘启的声音传出殿外,将刚刚赶到这里的山公公吓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海公公站在一旁,神情自若,好似早已料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