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四拍马出阵,摇了摇头,坚定道。
“小七,你也保不住母亲,不过你放心,我会极力向燕王求情。”
“但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与我去燕王那里认罪,我也会给你求情的。”
见雄四又拿出六亲不认的模样,雄七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
“老四,你少假惺惺的装好人,我有何罪?母亲有何罪?若是母亲有罪就是不该生养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
雄四闻言并未生气,而是满眼复杂的望了眼远处山上的南夫人,无奈道。
“小七,我承认母亲养了我们,但她却没有生我们,而且小七你可知道我们的来历?”
听到雄四的话,在想起曾经偶然听到的市井传闻,雄七眉头紧锁,没等说话,禄伯便喊道。
“四爷,你们都是夫人亲生,这点我可以作证。”
雄四直勾勾的盯着禄伯,目光冰冷道。
“你可以作证?你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是如何杀死的我们生父生母的吗?”
面对雄四犀利的质问眼神,禄伯目光不由自主的微微躲闪,随后怒道。
“小四,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此举不过是想给你将要弑母之罪,找个借口罢了,你认为我蛮熊族人谁会信你?”
“你们都是夫人生养,这点蛮熊族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信你去问大汗?”
雄四唇角微勾,冷冷一笑。
“禄伯,不要再演戏了,这件事就是大汗为我确认的。”
“小七,你常年不在王城,不知道王城的传言,而我却总能听到关于我们身世的传闻。”
“现在我告诉你,那些传闻并不全是假的,我们确实不是南夫人所生,而是他挑选得来。”
“可被挑中的人家,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得到的只有禄伯这个屠夫无情的屠杀。”
见雄七陷入深思,禄伯瞬间暴跳如雷,大吼道。
“雄四,你给我住嘴,你可以污蔑我这个教你本事的师父,但我不允许你侮辱生养你的母亲。”
“禄伯啊禄伯,到现在你还要演戏吗?我尊重了你二十几年,一直拿你当父亲一般对待,可却没想到,你竟然是屠杀我们亲生父母的刽子手。”
禄伯还要反驳,雄四声嘶力竭道。
“禄伯,不要再狡辩了,我不止问了大汗,还去问了苍溪萨满,难道你认为他老人家会骗我吗?”
禄伯一时语塞,雄四继续道。
“小七,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吗?父亲被绞刑之时母亲正怀着六妹,可父亲死后你又是哪里来的?”
“住嘴,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些,母亲永远是我母亲,我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她。”
雄七结合以前发生的种种,越想越惊,直到最后他的信念到了崩塌的临界点,他选择了逃避,不想去面对这无法接受的事实。
“禄伯,雄四说的我就当没听见,你还是我师父,南夫人还是我母亲。”
“兄弟们,虽然南夫人和我平时对你们不薄,但这次却是我的家事,你们可以选择不帮忙,我不怪你们。”
“雄四,这次我救母亲,你抓母亲,算是我们的家事,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雄七拖枪纵马在阵前跑来跑去,雄四见状摇头道。
“我领汗命而来,只有国事没有家事,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来破我的阵吧。”
雄七本想先将手下将士用道德绑架起来,让他们不得不帮忙。
再忽悠雄四过来单挑,在单挑时找机会下令群起而攻之,到时候雄四必然无法逃脱,没了雄四坐镇,城防军不过是一盘散沙。
可他没想到看似憨憨的雄四,心中却有自己的一杆秤。
一计不成,雄七并不气馁,大喊道。
“雄四,早就听说你是个懦夫,你的城防军也是吃干饭的,没想到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