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仁一脸淫笑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朴贵妃,刘启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准备回身去劝说。
可朴贵妃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爬起身欲要以头撞墙。
刘启急忙快步上前,一把将朴贵妃拉入怀中。
“陛下,臣妾誓死不受此辱,您就让臣妾以死明志吧。”
听到朴贵妃的话如此决绝,刘启不忍心再逼迫他,只好对着费仁无奈一笑。
费仁见煮熟的鸭子已经上桌,刚要品尝竟扑棱翅膀飞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
“南风王,你好自为之。”
说完一挥袖子,贾公公急忙上前,搀扶着他就往外走。
刘启欲要上前道歉,献出美人,可见朴贵妃倚在怀中泪眼婆娑,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示意海公公前去相送。
海公公忙不迭上前,就要搀扶,费仁一挥袖子,将他甩了一个趔趄,随后带着贾公公回了畅春殿。
费仁气哼哼走后,刘启推开哭哭啼啼的朴贵妃,原地踱步道。
“小海子,这可如何是好?”
刘启既担心国师害他,又担心纳贡之事,现在得罪了费仁更担心他回去后,会向他口中那个无敌的主子北城王告自己一状。
无论哪一样都是他眼下难以解决的大事,所以一时乱了阵脚。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海公公一直在旁看着事情的发展。
他感觉费仁的话真真假假,但如果献出朴贵妃再送上银子,减免纳贡与请来天兵应该没问题。
因为他听刘启说过,大元的圣主派兵来支援殖民国,那军饷是要殖民国支付的。
而且这笔军饷可是不少,所以那些王只要有大元圣主的命令,巴不得来支援呢。
无数念头在海公公脑海一闪而过,随即他上前附耳悄声道。
“主子,贵妃虽好,但南风不止一个,您不可一时犯了……”
海公公欲言又止,随即又道。
“主子,北凉虽然有了苏长青,早晚能收拾了小十九,但刘十九灭掉后,苏家就要再次立足了。”
“而且西域最近也在蠢蠢欲动,虽然屠大去了,但真要暴乱了,一时也难以平息。”
“还有北海的秋如狂,此人生性癫狂,等他知道了秋屠夫暴毙,虽然我们能祸水北引,但他秋家在京城的势力被彻底清除这事早晚都要瞒不住的,到时候不知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再说南诏的陈家,虽然表面一直很顺从,但您也知道,越是低调之人野心越大。”
“就算我们平定了国内这些家族的危机,海外的球国可是一直觊觎我们南风的国土呢,近些年北海郡驻军后,他们一直在骚扰九江郡,此事早晚也要有个决断。”
见刘启听的认真,海公公继续道。
“主子,老奴说这些是想告诉您,费仁的提议是一个天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请来天兵,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听了这么多话,刘启也冷静了下来,捋了捋凌乱的胡须,缓缓坐在了椅子上,沉声道。
“就算寡人忍痛割爱,那一千万两的礼银与五千万的纳贡银,还有那没数的天兵军饷寡人到哪里去找?”
听到刘启的问话,海公公早有准备,躬身道。
“主子息怒,银子之事老奴有个主意。”
“这里没外人,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