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当阳关都没有破,上元怎么会失守呢?”
庆王原地踱步,脸色难看。
他虽然知道广元那边正在大战,随时有失守风险,但他也不以为意。
因为就算广元全部沦陷,要想从广元攻凉州,还要渡过泗水河。
而上元就不同了,从上元前往凉州可谓是一马平川,对于骑兵为主的天狼族,正是适合的作战环境。
“上元郡有泗水河分支绕城,怎么会这般轻易被攻破呢?”
“郎茂才为什么没有来请兵支援?”
庆王面目狰狞对着蒋公公怒吼道。
“主子,郎太守的亲信与家眷刚到凉州,上元失守的消息便传来了。”
“而且当阳关也已失守,现在还没有陈副将的消息。”
蒋公公也十分焦急,对于雅江的进攻毫无准备。
“废物,废物,太子的手下都是废物。”
庆王推翻桌子,摔碎茶碗。
“主子,当务之急是拦住雅江的军队,保住凉州,如果凉州丢了,您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对对对,蒋公公,你立刻拿着虎符,调动北凉铁骑,去阻拦天狼骑兵,我这边给父皇奏报,请求京城加派援兵。”
“是,主子。”
蒋公公接过虎符,急速跑向铁骑军营。
庆王这边挥毫泼墨,洋洋洒洒写完奏折,又读了一遍,见把自己的责任都推卸了出去,长舒了口气。
京城这边是两天后接到的急奏。
“万岁爷,庆王急奏。”
山公公拿着奏本跑进朝堂。
皇帝有些不悦,多着急的奏折也得等他下朝再看,怎么还直接拿上朝堂了。
“万岁爷……”
看着山公公满脸焦急,皇上也没有责怪。
“念!”
“儿臣启奏父皇,秦广玩忽职守,不听儿臣调遣,一意孤行丢了北岭要塞,致使广元百万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却独自逃回广元,儿臣请旨捉拿反贼秦广。”
“还有副将陈宣霖,欺上瞒下,与天狼族里应外合,献上当阳关不说,还将上元献给了天狼族。”
“儿臣痛心疾首,可恨没有能调动的大军,两万铁骑已经派出,去抵挡蛮族大军。”
“儿臣也有罪,没能及早发现二人的狼子野心,导致北凉造成如此局面,请父皇降罪。”
“降罪之前,儿臣定会竭尽所能守护凉州,誓与凉州共存亡。”
听完庆王的奏折,太子脸色难看,皇帝脸色更加难看。
太子心疼自己的两员大将,竟然都被庆王给玩残了。
皇帝担心凉州,如果凉州丢了,那南风帝国就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国土。
他更气的是庆王,别人不知道,他心知肚明,庆王一定是为了铲除异己,置凉州于不顾,此等胸襟怎么配当一国之君。
“逆子,逆子!”
“皇上息怒,庆王也是没有办法,他虽有监军之责,却无调兵遣将之权啊。”
庆王的忠实拥护者左思明第一个为庆王辩解。
“父皇,就算秦广与陈宣霖叛变,三弟也应提早察觉,尽早制止,更何况他们是否叛变还需调查。”
太子的奏报,让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满脸威严的瞪着太子,仿佛在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置你兄弟于死地吗?吃相要不要这么难看?
陈宣礼轻咳一声,提醒太子不要鲁莽行事。
“皇上,臣认为庆王平时稳重,定无虚言。”
“不过秦广等人镇守北凉多年,如果有叛变之心,早就反了,也应不会等到今日。”
“但不管如何,这些都在其次,保北北凉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