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
在场尊者都是一愣,就连边霜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协会陈兵星月市,这般大费周章的调动,搞“文斗”又是什么意思。
边霜刚想说点什么,便被月茗摁住了,月茗摇了摇头。
“不知道伏老将军说的文斗,又是哪种斗法?”陈益浩高声问道。
“我等就以苍崖市和星月市这处的野外方圆五百里为界,展开斗法,来划分区域如何?”
天空数尊准仙兽在对峙,地上两边的军人和妖兽方阵也在北部那边突然陷入了寂静。
“伏老头,不,阎老不死这是想做什么?”陈益雕虎背熊腰,政治素养却差了一些。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忘了吗?”陈益浩提示道。
陈益雕目露思索,突然想起,今年本该举行的全国联赛,挪到了北部和首都军区交界处,换而言之,就在他们身处的这个地方。
“他们让步了,想在框架内解决事情。”白先宇补充道。
诸葛楠重重敲了一下拐杖,冷声道:“想得美,薛昆宇去了西部,那边应该赔了不少的布置,今天不让他们出点血不行。”
“你真想逼伏老头出手?我们能跑,但这些军队至少要损失一半。”陈益雕回想起那晚的红色巨人,依旧有些发怵。
“伏老头出手死了最好,就算想文斗,他们也得放血!”诸葛楠沙哑的声音透着阴险。
陈益浩点了点头,诸葛楠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鬼影禁地那边的人跟他们只是合作关系,相互利用罢了,并称不上一荣俱荣。
利用这个时机,为北部争取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是正经事。
在北部思考的时候,边霜也回过味来,她只是性子乖戾,并不代表没脑子,意识到阎老可能早有预期。
陈兵在北部一是为了让所有尊者现身,模糊薛昆宇的行踪,从而给西部创造机会,二是为了制衡北部军区,不让其真的派出人去支援西部。
三可能就是为了得胜之后,用大学联赛来做文章了,这也是阎老定下来的,将人才和资源更归拢于总部的长久大计。
“阎老头跟你说了要见血,看来也是动动嘴皮子,终究是没下得了决心啊。”边霜冷哂一声。
“外敌内敌终究不同,我们华夏泱泱大国,不光是复苏灾祸、神秘势力、内忧外患,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我们,等着蚕食。”月茗放缓了语气,为其劝说。
“等国内局势安定下来,什么境外势力,什么外国人,通通镇杀,早看不爽了,伏修你说是不是。”边霜说着不知不觉拉过伏修的手。
“在战场上呢,别东拉西扯。”征战天下不怕流血的老将军此时竟有些脸红,挪开几步,板正了脸色。
“一百来岁了,摸你两下怎么了,老东西给脸不要脸。”边霜撇撇嘴角。
月茗捂嘴优雅一笑,知道这两人都冷静和理智下来了。
过了一会,北部终于形成了决议,由陈益浩亲口传话过来。
“文斗可以,只限于尊者,而且我方倡议,今年大学联赛的胜利方职权和资源分割需要再次加码。”
“可以,怎么分?”伏修打出了自己的召唤符文,确实破碎不堪,死气弥漫。
边霜看得一阵心疼,微微别过脸去。
北部军区和首都军区的几位高层,都默契地不再公开喊话,而是以本源和超凡互相纠缠,形成一种加密通话的传音,非尊者级人物不能听见。
“胜利方能指定下一届举办的地址和赛制,并且这一次可获得全年大师级以下资源的七成分配!”陈益浩的声音悠悠传来。
大师级以下的俸禄,大部分都是史诗级以下,但并不意味着不关键,要以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长此以往,未来北部必然人才辈出,执掌权柄。
“不可能!”边霜虽然有心理预期,却还是动怒了:“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
伏修一忍再忍着肝火:“你们没有诚意,以文斗决定区域已经是让步,不要得寸进尺。”
所谓的文斗划分区域,不过是个表面说法,其背后真实的意图,便是提前为了联赛布局。
这届大学联赛改制,早在阎老续命后的和谈就有了默契,这一次不过是再次摆到台面上。
哪边占据了野外更多的区域,那边就拥有更多的先机权去布置。
两边一谈再谈,足足吵了快一小时,北部将分配权死死咬在五成不肯松口,直接放话要战便战。
伏修气得差点召唤妖兽,但却被月茗拦住,最后居然真的答应了下来。
随后,双方指挥官带着军队默契后撤五百里,将中心区域留给了几位尊者。
槐英半人马、大力牛魔神、六足天马、彩翼凤蝶、裂空鼬、时之鸮等六只准仙兽各占据一角,开始斗法。
槐英伸手抓住一杆长枪,暴风加诸,无边风力裹住了大量区域,想要一口吞下。
裂空鼬当然不能任其得逞,这是空间系的准仙兽,神出鬼没,所过之处空间隆隆作响,无边暴风都将逼退。
同一时间,其他的几尊妖兽也动了。
大力牛魔神身形本就如小山,再次扩大后如山岳般浩大,光是站着就占据了无边的地盘,它力大无穷,挥拳止住了空间的侵袭。
彩翼凤蝶划过天边,光芒绦绦,流光散在各处,七彩之力带着本源驱逐超凡,化作唯一的光。
六足天马亦是不凡,超凡器居然是一根笔,随着六足践踏,笔走龙蛇,像是要写在大道至理,镇压其他的一切。
这个层面的妖兽,光是演绎术法技能,就能笼罩方圆五百里的范围。
裂空鼬左右折跃,一踏就是数里,狂暴的空间气息挥洒,但是依然阻挡不了诸多本源的演绎。
从实力对比上来讲,首都只有两位尊者,真的非常不讨好,不一小心就要落个全败。
终于,月茗的妖兽,时之鸮睁开了眼睛,在其瞳孔中倒映出一个漏斗。属于时间系的玄奥气息从中流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