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配和我动手?看来你也不知道李永年在哪里。”聂军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曾郡。”何肆出声挽留。
聂军没有理会,曾经的曾郡或者曾军,都已经死了,现在他叫聂军。
何肆见他不为所动,忽然福至心灵,掀唇一笑,“一只耳!”
聂军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眦裂发指,“你他妈找死?”
他现在哪里还是一只耳,一只耳都没有了!
何肆却道:“我有一事相求。”
如今何肆的实力今非昔比,唯一的短板就在于不能蕴养自身气机,气机如同不接地的碗水,用一点少一点,而自身霸道真解又是半废,无法炼化血食。
可眼前不就有一个能够炼化血食的人吗?
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与他讨要几颗血食有备无患不过分吧?嗯……血食不是好东西,他就留着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如无意外的话,绝对不会乱吃。
聂军破口大骂道:“求你姥姥!”
何肆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慢慢解下身后无鞘的重剑。
看样子是不能好好说话了,那就打过再说吧。
何肆对自己说道:“三合……”
聂军闻言一愣,似没听清,又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何肆不答,重剑一挥,第一招,乱石穿空。
聂军瞬间面色巨变。
这他妈是六品气象能递出的一剑?
何肆单手持剑,削瘦的身形像是被巨剑带动出去,平钝的剑尖点着曾郡的头颅。
势大力沉,剑风割面。
聂军一边后退,一边甩袖而出四只飞天螳螂。
何肆依葫芦画瓢,学着当初李嗣冲一口唾沫一个钉般钉死螳螂的动作。
四口唾沫连珠喷出。
要说唾沫钉比咳珠唾玉好在哪里,那就是灵便了,不用吃了吐,也不怕弹尽粮绝,舌抵上颚自生津。
四只螳螂在空中炸碎,四条笔直如飞针的铁线虫射出,势头没有半分偏移。
何肆这回却是顷刻间产生不出那么多口水了。
单手持剑,另一只手一抹腰间,取出四把镖刀,一下井仪。
这是五射手段之一,姚凝脂传授的十二弹指通玄秘术的基本功。
如同四矢贯侯,如井之容仪也。
四枚镖刀精准无误击中四条铁线虫,旋即掉落地上。
铁线虫之流,有无灵慧并不好说,只顾用劲缠绕镖刀,这十二枚镖刀乃是天外陨铁所制,不求百炼钢绕指柔兼具,单纯一个硬度上就坚不可摧。
四条铁线虫缠绕镖刀,却是将自己的身子给切断成四五截。
聂军没能拉开身位,反倒被何肆逼近几步。
感觉下一瞬项上人头就要炸裂,聂军周身升腾起血焰,霸道真气萦绕。
一股叫何肆都熟悉且忌惮的气息出现,这曾郡自上次被师伯杀了一次之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假死脱生,如今居然又有这般气象,伪五品境界却是比起之前五品之时更为强悍。
聂军双手不知何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铁线虫,交织成一副黑色手套,倒是有些像何肆倚仗的十七年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