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骥当然也是深谙此道的高手,不过这一次并不需要他亲自出手或出谋建言,胡佳尔就已经把这套“危机公关”的处理过程部署得足够充分和精准。
深夜,胡佳尔回到居处,那个帅得根本就是个祸害的男人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等着她。
薛骥,或者李康海也在女主人回家的时候起立迎接,帮胡佳尔收好鞋子和外衣。胡佳尔简单说了谢谢,就让李康海不用管她,她还要忙会儿。
“好,胡小姐随时吩咐。”
薛骥很有尊卑的应下,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但也把声音调得很小,不想打扰到还在拿着手机敲敲打打的胡佳尔。
此时的胡佳尔在与“那个手机”联系,不过此时掌控那个手机的人已经变成了霍意康。
“我还是希望有机会见您一面,长官。”胡佳尔用文字发出讯息,毕竟李康海这个外人就在身边。
“不用着急,会见面的。我的习惯是,连上下级这种关系都不应该轻易透露。”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今天的安排。”
今天的安排包括李康海,还有李康海带来的一颗陨铁子石,这颗陨铁的“血契”依然属于四位测试人员之一,但母石向薛骥提示了一种手法,可以让血契当事人暂时释放出对这颗子石的使用权,所以胡佳尔只需像以前那样施法操作,陨铁的干扰场息就可以“附魔”给那些磁铁们。
薛骥及时提供的这一权限,也确实让胡佳尔稳住了基层和高层,毕竟高层中还是有几人知道是胡佳尔在负责这些“磁铁干扰场阵”的。
“施法消耗有什么变化吗?”霍意康问出一个薛骥预留的问题。
“变大了一些,应该超过四成幅度,但基本可以接受。”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
“等等,你今晚带他回去吧。”胡佳尔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怎么了?我们可是为了这件好事费了好大的力气呢。”
“他,不是薛骥。”
“连肉体也不是?”
“是……当然是他,但我感觉……很奇怪。”
“你昨天吸收了很多巨钻,用得着他的。”霍意康给出一个劝说的理由。
“我知道,但我有其他的办法解决……”
“你真觉得男人会不在乎一个女人的男人很多的这个情况?还是你觉得已经多得让人无所谓了?”霍意康这话当然已经很不客气。
“好,那我接受你这说法。”胡佳尔显然是把这当做了上级的态度才予以接受。
“反正李先生或之前的薛先生,在长嘉基地的女伴都是背景尽量清白的人选,这才是男人永恒的诚实。”
“我记住了。”
“好好享受。”
对话结束,胡佳尔放下手机,对身边的男人开口。
“他们有对你提起我现在的情况吗?”
“算是没提,只说我不识好歹什么的,但我今天到这里一看,自然明白我之前的想法确实是有些幼稚和无知了。”
是的,能住得起这种超奢豪宅的人物,当然绝非主力、中坚级别,甚至连很多大佬级高层,都无法享有这种最顶级的居所。薛骥在这里待了几小时,用过洗浴设备,当然必须把这层逻辑给演绎到位。
“你还是很紧张。”
“对,我可以凭这身模样去扮演薛骥或我自己或某个身份,但在你面前我不知道我该扮演谁……”
“扮演薛骥,演好演满。”
“好,但他这两年没能结成婚,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改变,这部分应该不需要我扮演吧?”
“为什么没结成婚?”胡佳尔先选择厘清问题。
“霍羽曼的父母施压很大,算是霍羽曼结束的这段关系。”
“他们不满薛骥哪点?”
“说他不上进,只是个银行基层的小员工,大家都懂。”
“霍羽曼居然没扛住家里的压力,真是离谱。他还遇到了哪些事情?变成什么样了?”胡佳尔继续刨根问底。
“他最近这年换了岗位,去业务部卖理财产品了,有个年轻富婆看上了他,买了八百多万的产品,两人就这样好上了,直到灾变,这关系才断了。
他的改变主要体现在那种事情上,但他确实太洁癖了,也并没有完全实践,但感觉……那个小富婆挺喜欢他实践了的那些部分。”
“你可以开始演了。”
“好,四月七号,灾变初夜,我都还和她在一起,但她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灾变后她很快就没联系我了,所以他们如果早告诉我是佳尔你在天山找我……我不会一口回绝他们的。”
是的,薛骥响应胡佳尔的指令,换回自己的语气和视角,开始扮演李康海扮演他的角色。
“那件事情你后悔吗?”胡佳尔又提及了当年那件隐晦极深的事情。
“不可能不后悔……”
胡佳尔确认等不到更多表述后继续,“当年为什么假装没事发生?”
“我好受些,我也觉得你不应该揭开那些事情,一直折磨自己,困死自己。”
“事实证明你做到了,大四那最后的半年多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你这渣男居然几乎随传随到,留言必回。”
胡佳尔说话间起身去拿了红酒和酒杯,开始倒酒。
“没有,我宁愿有些事情没发生过。”
红酒倒好,薛骥接过了美女递来的酒杯,温情的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睛,低头面露歉意和愧疚。
胡佳尔举杯,薛骥才同样举杯回应,两人一起干了这小半杯,然后薛骥主动的负责斟酒,胡佳尔则负责继续对话。
“我不怪你,你弥补了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