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骥后来对胡佳尔有种迟来而深沉的歉意,为他最初接近、接受胡佳尔时所暗怀的某种目光和动机,深深的感到歉意。
所以毕业后,胡佳尔突然说她要去弄一笔钱而离开薛骥时,薛骥心里并没有怪她,一年后胡佳尔又联系薛骥时,薛骥也没有怪她,只是耐心的告诉对方他想和霍羽曼结婚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薛骥的文字还在继续传回。
“我可以告诉你,贺恩京的命不仅标得出来价格,而且也不会太贵。”
“有关。”
胡佳尔露出一丝礼貌的笑意,爽快的作答,承认了自己的异能和那颗母石有关。
“你应该知道太短的答案并不会让人满意。”
“你出来见我,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让你空手而回。”胡佳尔露出更温柔的笑意,她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试探。
“即便我很可能不是贺恩京或薛骥,但我也有可能是你其他的有缘人。”薛骥把对话的攻击性带回自己的节奏。
“无妨,那些有缘人里还是有几个我看得顺眼的,我也乐意有人争取机会赶超薛骥。”
“先把母石给我,你就能看到我的真容。”薛骥又突然回到对方设定的战场。
“先还我一颗陨铁恢复堡垒的戒备。”
“可以,我得到母石十天之后,你还老实本分的话,我给你一颗子石。”
“不行,给我一个立即互换的条件,除了见你真容之外。”胡佳尔主动退让,也给出合理的诉求。
“我帮你稳住堡垒。”
“这是你本来就会做的事。”
“那你提一个我看看。”
胡佳尔略有考虑。
“你欠我三个承诺,共同协商,你我最终认可的承诺。”
“一个,三年之内有效。”薛骥还价。
“好,你取得母石之后什么时候来见我?”胡佳尔迅速进入更多细节的协商。
“我还需要先确认母石的一些问题,看你表现,你其他的私藏物品我不会动的,你放心。”薛骥提出一个有些过分的要求后,又退回一些强势的姿态。
“好,我可以先相信你一次。”
“你为什么要和那颗母石分离?”是的,薛骥立即就开始索要对方的“表现”。
“在它身边我会长时间的昏昏欲睡,它给我的共鸣或提示也不如那几颗子石多,我觉得我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可以花费大量时间感悟它、弄懂它的时候,我选择先巩固我在基地的权力。”
“所以我只能通过你才能使用那颗母石?”
“我不确定,我或许也并不是它真正满意的人选,除了赐予我异能,它真的和我没有更多的感应和勾连。我对它少数简单用途的了解,都来自于子石给我的感应和提示,比如借助母石我可以更强效的感知到子石的方位。”
“只有方位吗?别说任何半句的假话,这是你能否活下去的唯一机会,堡垒的代理人,我有很多的备用人选……”
是的,薛骥适时的把威胁抵紧在对方的咽喉。
“呵,你现在真的就不太像薛骥了,除了方位,我还能听到一些子石附近的声音,和非常模糊的场息意感,我觉得这种意感目前几乎没有正面作用,我感知得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鹰眼他们在外面宣淫放纵的那类场景。
他们得在子石附近两三米之内,我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样的机会也并不多,那颗子石一般放在鹰眼的房间内,一个实权头目的房间当然不是大家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你觉得血雷陨铁有什么诡异或危险吗?”
“我不知道它有多诡异或危险,我只能告诉你为数不多的我感觉、推测到的一些情形。
我和母石分开之后,除了精神、身体恢复正常外,我感觉我对男女之事的需求也在降低,直到失窃案的前两天晚上,我又有了点燥热的感觉,但这个感觉影响不大,我可以克制自己,我也发现我突然对与其他男人的这个过程意兴阑珊……
那天晚上是这个月的一号,我猜那就是你潜入堡垒的第一天。
第二天晚上我就梦到了薛骥……我没有感受到陨铁对我的直接影响,但我就是梦到了他,他还是那个我最刻骨铭心的男人,最帅最男人的男人……所以你上次骂我发春,我没法反驳。”
“你上次说你获得异能时,是靠对薛骥的执念才熬过来的?”薛骥记得对方之前的一些关键说法。
“对,我的异能叫做炼髓鸾凰体,古代习武有易经洗髓的说法,我这炼髓过程所受的痛苦折磨,自是唯有我自己才食髓知味。
我确实也有些相信,支撑我渡过那场劫数的薛骥,与我这异能或陨铁之间的关系,都有些潜在的关联。”
“只有薛骥出现在那个过程中吗?”
“支撑我的只有他,其他的记忆更像是让这种支撑的信念越发的明确,和坚固。我之前以为我只是喜欢他……他说他要结婚时,我也只是惆怅了几天。
我身边从来都不缺男人,一个新人总是可以让人忘却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