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高承欢现在在哪里?”
高承欢当初以奸细盗走重宝的说法在阜桥基地“结案”,薛骥的这个问法自然不会露出破绽,也同样是对“高永成”的强力试探。
“他……上个月只联系了我一次,叫我远离阜桥基地,他已经逃离那里,等方便时再联系我。”
薛骥这次依然等了几秒钟才开口。
“你我第一次接触,你还心存侥幸的说谎欺瞒,我多少都不觉意外,我会给你一次犯错的机会,但你刚才已经用掉了,你重新开口时如果还像刚才那样谎话连篇……你那异能就不会再有机会保全你的性命。”
“这……我……长官您可能误会……”
高永成委屈不已的试图开始澄清解释,但薛骥打断了他。
“误会?呵呵……现在这光怪陆离的异能时代,你还想用以前悬疑电影的双胞胎梗来罗织编排一套假象?
我给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我一听到我可以确认的谎话,高承欢你这第二条命就去见那第一条命吧……或者是第一条命去见那先死的第二条命?”
薛骥看似有点故弄玄虚的拿捏这第一、第二命的说法次序,但他此时真的已经很有把握,因为在密室隔壁同步观看着审讯画面的霍意康,向他传回了他梦念感合到的一些东西……
高永成,或者高承欢,果然没再满脸委屈的继续表演,他轻抒一气后低下了头,悻悻然的恍惚了几秒钟才开口。
“长官,我高承欢愿意坦承一切秘密,也请求长官留我一命,高承欢愿为长官誓死效忠!”
“你这个人意志不坚,一有压力就放弃了一个其实还可以继续发挥的双胞胎剧本……”
薛骥话锋一转,让对方更难猜透他的心思。对方果然又茫然支吾着开口。
“这……对……没错,我习惯预留退路,而不是死硬强撑到底。我确实是被人派到阜桥的眼线,我也与潘贤中、萧行凯各有勾连,但我真的不是奸细叛徒。
我甚至都无法确定是哪一方派人袭杀的我……”
“被人派到阜桥?什么人?”对方提供的信息量不少,薛骥逐一开始厘清。
“我没见过那人的真容,我在阜桥基地有些起色之后,他或他的属下找到我,提供给我大量变异怪尸体,让我实力迅速提升,坐上了副总队的高位。
一开始,他的主要命令就是让我提供尽可能多的阜桥基地各类情报消息,不过渐渐的,他就只要我偶尔提供、打探一些消息即可。
我觉得这些专门打探的事情都不算真正敏感或机密的层面,也没引起明显动荡,所以我觉得我并没有背叛阜桥基地,这个幕后高人暗杀我的嫌疑也应该最小。”
“你更怀疑萧行凯和潘贤中?”薛骥趁热打铁。
“对,我在他俩之间首尾周旋各有暗通……惹动谁的杀心都不意外。”
“袭杀现场的情况能看出线索吗?”薛骥终于顺其自然、毫不显眼的靠近了这个他最关心的层面。
高承欢摇了摇头。
“我只能模糊的感觉到他进入了紧张危急的战斗状态,但对手应该强得让他迅速就失去了实际战力、意识和行动能力……”高承欢在关键处闭上了嘴。
“应该?”薛骥终是得合理自然的追问关键字眼。
“对,我们毕竟是分隔两地距离太远,得当面见面的时候,我们才能全面交换各自的最新记忆……我俩并不是用手机视频通话的那种互相直播的状态,他弥留或去世的时候,我也陷入了一阵昏迷,醒来后又昏昏沉沉了两天。
然后我发现,我这具身体的异能,也下降了不少。”
“阜桥基地后来的情况,你清楚多少?”
薛骥习惯性的频繁转换话题,而他问出这话的同时,也瞬移来到了这个密室的隔壁房间,把霍意康带离这个山谷,这次问话的目的已经达成,高承欢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也已并不重要。
薛骥独自回到密室隔壁时,高承欢已经回答完毕。
薛骥在手机app上回看了高承欢刚才作答的画面,他说自己对阜桥基地后续的了解很少,因为他之前精心安排、藏匿于几个内部群里的“小号或假账号”,在那次事发后两天之内,就被一一清理出群……
“长官?你还在吗?”
高承欢的声音响起,这是他第二次开口探问摄像头之后还是否有人。毕竟薛骥刚才和霍意康有些交流,回来查看录影画面后也继续有所考虑。
无人给予回应的情况,让高承欢越发的感到焦急,但就在他决定缩短等待时间,第三次开口探问之前,薛骥终是决定动手,直接催动黑洞吞蓄之力,结束了这场依然真假参半的对话……
薛骥当然也在窥魂,提出各种问题来最终印证高承欢的一些说法或相关疑点、隐情。
是的,霍意康刚才窥看到了高承欢非常关键的脑海画面,那是一截破烂残缺的“枯树干”,在这枯树干边上,围坐着三个!一模一样的高承欢……
一番窥魂审问的操作之后,薛骥可以确认,这个“二号高承欢”依然不是真正的高承欢,或者说不是高承欢的最初本体。
之前在阜桥基地的那个“一号高承欢”也同样不是……
高承欢“本欢”长期以来都和那截“枯树干”在一起!
枯树干叫做“雪栾木”,高承欢木属相的异能应该正是来源于这截枯木,并借助雪栾木炼化出了两具“完整度”极高极强的“分身”!
而此时,高承欢本体和雪栾木,应该正在河洛省千年古都洛阳以南的山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