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宁两人不是第一个到达宴会厅的也不是最后一个,陆续又有一些贵族被请进了宴会厅,他们大都与穆宁一样有着自己的船只,至于那些居住在神圣西斯号的贵族他们早早的就到达了宴会厅。
宴会上出现的食物大都是些陆地上常见的东西,像是什么羊肉、鸡肉、苹果、柑橘之类的,但此时是在海上,所以这些食物显得十分珍贵,特别是那些能够补充维生素的水果。
那些贵族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发着牢骚,显然出海后的生活让他们很不满,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出过海,也不知道出海后需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这些贵族只是想着去大陆南方的精灵帝国捞一笔钱,或者是想见见世面,毕竟那些话本中精灵一直都是一个优雅的种族,很多贵族都十分向往精灵的生活方式,也十分青睐精灵的艺术品。
这场宴会或许就是为了排解这些贵族的负面情绪。
宴会举行到一半穆宁就被水手叫到了西恩斯的书房之中,此时的西恩斯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地图。
“西恩斯殿下,您找我什么事?”穆宁直接道。
“穆宁啊,你昨天被海妖袭击了?”
“是的,西恩斯殿下,不过万幸没有船员失踪。”
“那是挺幸运的,其他船只上或多或少都失踪了几名船员,就是我的船也失踪了几名船员,而且失踪的都是晚上守夜的船员。”
“殿下您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感知到海妖的袭击的。”
“家族传承无可奉告。”
股份制王国就是这点不好,随便一个贵族就敢拒绝王子的要求,或许很反直觉,但这才是诺兰德大陆上的常态,理论上王室也不过是国家内最大的贵族,与其他贵族没有本质区别。
当然小贵族真要这么干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穆宁之所以敢这么说他也是有底气的银月女士的庇护可不是说说的。
“算了,不聊这个,预计明天中午我们就会进入精灵帝国的领海,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没人能预料到。”
“殿下三大高等精灵之间的战斗已经波及精灵帝国全境了吗?”
“差不多,那些高等精灵裹挟着普通精灵参与了这场战斗,没有多少精灵能够幸免。”
“那殿下有什么计划?”
“我的计划是前往布达佩斯这座精灵城市掠夺一些财富,这座城市是精灵帝国有名的港口,而且最重要的还是这座城市早已被战火波及不少精灵都逃离了那里。这也恰巧为我们提供了机会。”
“殿下英明。”
大战之后进入城市掠夺财富是绝大多数土匪、盗贼的首选,城市里财富集中而且居民都出去逃难了也就没有多少反抗力量。
宴会进入后半场穆宁才从西恩斯的书房中离开,在离开前西恩斯又间接套了几次话但都被穆宁巧妙的化解了,穆宁很清楚西恩斯是看上了见闻色霸气的能力,但他可不想把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交给别人。
当然价钱足够一切好谈。
…………
次日中午,许久未见陆地的众人总算是看见了海平面上缓缓出现的陆地,愿意加入这场私掠的贵族大都是些贪婪之辈,在财富面前他们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船队中的船只纷纷脱离了船队加速冲向不远处的布达佩斯。
因为高等精灵内战的原因,原本优雅、美丽的布达佩斯变得破败,四只细长的尖塔从城市的四个角落刺入云端,白色的大理石建筑闪耀着耀眼的银光。
而现在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便是那四座白色的大理石尖塔也纷纷倒塌在地,甚至有一座尖塔直接倒入海中。城市内到处都是精灵的尸体,更让人意外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只巨大的蓝龙正在城中肆虐。
不要怀疑这恶龙的来意与西恩斯他们相同,都是看上了布达佩斯多年来积累的财富。
那些脱离船队的船只也很识趣的避开了蓝龙肆虐的区域,转而从布达佩斯的北部登陆。
至于穆宁这边他在其他船只脱离船队时也悄悄脱离了船队,只不过他的目的地不是眼前被战火摧毁的布达佩斯,而是米拉娜口中的落月河谷,这里正是那支银月精灵的居住地。
考虑到银月女士下达神谕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时间,为了保证这些银月精灵的安全穆宁决定还是先去解救这群精灵再说,至于私掠的事,回程的时候偷偷进行就是了。
顺着米拉娜的指引苍月之影号顺利的绕过了精灵交战的区域,沿着一条名为薄暮之河的河流一路向上,为了不被河流两岸的精灵发现他们决定在海上等待夜幕降临。
当银月从海面上升起,苍月之影号上泛起了淡淡的微光,在夜幕的掩护与月光的指引下,苍月之影号沿着薄暮之河一路向上在天明之前到达了一处隐秘的河谷,这里正是落月河谷,那支银月精灵居住的地方。
好在那支银月精灵得到了银月女士的神谕,并未攻击这突如其来的战舰,反而拿着鲜花在河畔等待着他们。
在这些银月精灵的注视下穆宁与米拉娜两人走下了苍月之影号,这也算是穆宁第一次踏足精灵的土地。
“我是伊莲尼娅月光,欢迎吾主的勇士。”为首的银月精灵伊莲尼娅月光打招呼道。
“我是米拉娜银月女士的大祭司,然后这位是穆宁亚山银月骑士,同时也是这次来拯救你们的勇士。”米拉娜介绍道。
为了避免误会穆宁把介绍两人的任务交给了米拉娜。毕竟有着共同的信仰,双方之间应该能更容易沟通一些。
“诸位勇士先来村庄里休整一阵。”伊莲尼娅微笑道。
不得不说精灵在人类的审美中属于绝美的那一档,而高等精灵独有的气质又将她的魅力提升了一个等级,好在穆宁意志足够坚定没有陷入魅惑,只不过米拉娜察觉出了穆宁细微的异常当即狠狠掐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