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泅在金丹一层时,就可以越级碾压无数天骄。”
“二十几日不见,更是已经踏入金丹八层修为,跨一级碾压我们也正常,无论他进皇宫是为了什么,都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伴随着陈泅不断深入,大量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禁卫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牢牢围在中间,更是有八个金丹巅峰修为的老者,已经站在宫内房檐上,面色复杂的俯瞰着那撑着天机伞站在狂风暴雨中的陈泅。
无一人敢动手。
倘若让天下人知道,八个金丹巅峰大圆满修为的最强者,有朝一日围攻一个金丹八层的后辈,甚至都无法敢出手时,肯定会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但他们是真不敢。
陈泅的神识死死的锁定着他们,头顶上那数十万道携带着极其恐怖气势威压的雷龙,就在京城上空的黑云中如嬉水般不断盘旋,随时会砸下来!
那种威势,他们能清楚的明确一点,无论砸在他们谁身上,他们都得死。
而陈泅走至宫内深处一处广场中央时,也没再前进,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广场中央,撑着天机伞站在狂风暴雨中,望下脚下广场上的大块方形红砖,神情渐渐有些恍惚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大夏皇宫,他真的很熟。
他自这里生活了很多年,这里的每一寸瓦每一寸砖他都很熟。
“陈泅!”
就在这时——
身穿华袍的七皇子面色难看的身后跟着一众侍卫,穿过禁卫军大步走至广场中央,站在不远处望向陈泅阴沉高声道:“我问你,你可是要造反!!!”
就在二十几天前,他还将陈泅认为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对手,甚至还幻想着彼此亦敌亦友,一同成长,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高处。
只是没想到,就二十几天的功夫。
陈泅的修为已经来到了金丹八层,要知道二十几天前,陈泅的修为可是金丹一层,他当时是金丹二层,二十几天过去了,他却现在也还是金丹二层,没有丝毫变化。
“嗯?”
广场上虽然围了很多人,却无一人出声,让陈泅一直可以颇为安静的回忆着过往,而七皇子突然的质问声,将陈泅从回忆中带了回来。
他偏头望向面色难看的七皇子,撑着天机伞站在狂风暴雨里,突然轻笑了起来:“如果是,又如何呢?”
伴随着记忆恢复后。
他想起了很多事,比如他还抱过小时候的七皇子,七皇子第一次遛出宫外去找娼妓,还是他带着去的,并且给七皇子找了个最肥最胖的,哄骗他说身为剑修,就当无所畏惧。
七皇子,从小就很喜欢修剑。
“如果是”
七皇子面色阴沉的沉默了许久后才继续道:“夏家八大供奉都在这里,却不出手,是不是他们认为不敌伱?”
他只能感觉到现在的陈泅很强,但具体强他多少他却感觉不到。
但看供奉那架势,大概就能猜到,这些供奉不敌陈泅。
“他们啊。”
陈泅笑着扫了眼站在屋檐上的那夏家八大供奉:“要不你下令让他们出手下试试?”
“”
七皇子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剑,随后才抬头望向陈泅:“如果你称帝了,可以别杀父皇吗?”
“可以,那要杀太子吗?”
陈泅笑着问道。
“可以的话也别杀。”
“要杀二皇子吗?”
“可以的话也别杀。”
“三皇子呢?”
“不杀自然好。”
陈泅面色认真的摇了摇头:“那样太麻烦了,不如全杀了吧,你说呢?”
“”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长袍,只露出白色内衬,斜持手中剑收回了护体灵气,任凭狂风暴雨敲打在自己身上,双目紧闭站在雨水中喃喃道。
“我小的时候,国师就说我永远无法成为一名最强的剑修。”
“国师和我说,百年前有个从百国村落奴隶出身的剑修,一袭白衣杀至天下无人敢高声,那名剑修从来不用护体灵气。”
“国师说我的性子太懦。”
“身为剑修,当心怀死志、有玉碎瓦全之决心才可斩至天下敌,一名剑修如果过于仰仗于自己的护体灵气,就意味着不自信,不自信自己能一剑斩敌。”
“国师口中那名剑修叫剑一。”
“收回自己的护体灵气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意味着哪怕修为远低于你的人,都可以轻易杀死你,我一直做不到,国师经常因此嘲笑我。”
“但今日——”
七皇子眼睛猛地睁开,直勾勾盯着陈泅,整个人身上压抑许久般的剑意突然顺着手臂流淌着长剑上,让长剑上缓缓流淌着青色光液。
“我就让你看看,昔日在天骄秘境那未挥出的一剑!”
“此剑,名为,齐天!”
“乃大夏七八三年,国师大人所授!”
不留任何后手。
此剑刺出,他将再无任何战力,任人宰割。
眼看那一剑即将刺入,就连站在房檐上那几个大夏供奉都忍不住有些动容,这一剑威力可不小,身为法修如果硬接,哪怕修为远超七皇子,也要受点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