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本以为虎子是个商业奇才,不曾想得了个宝神封号,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系统介绍,似乎是个运气爆棚的幸运宝宝。
毕竟,他的考语是“好运连连,招财进宝”。这么说来,或许他进了律学,能有什么好事也不一定哩。
仔细想想,韦小杉年入万两银子,韦小纤年薪分红加起来也有三千两银子。韦二叔做为两个庄子的庄头,也轻轻松松年入两千两银子。
反是韦老头这一脉收入少了些。
韦小枫和余氏有三项收入,一是至今仍在不停生产的曲辕犁,二是两个庄子出产分红。这两项加起来不过三千两银子左右。
另外就是,虎子存在韦小绢那里的五千两银子。
韦小杨虽然做官,也有职分田等收入,但也不过每年数百两银子而已。
韦小叶和韦小绢想要贴补他,却被他拒绝了。
韦小叶收入最多,但不能算韦家大房收入了,毕竟她已经嫁给陆瑾瑜。
韦小绢也快要嫁给方元安了。
自秦王监国以来,方尚书更加得势,他本就是秦王嫡系,自然是水涨船高,以户部尚书,兼中书省侍郎职。
三省长官都是宰相,但权力最大的中书令,是三省宰相中的首辅。他这个中书省侍郎相当于副宰相,可谓位高权重。
然而,方尚书官场得意,家事却很烦。尤其方元安正事不干,跑去种地让他很闹心。
这也就罢了,终究他是大司农,也算是职分内的事。但是,他要娶韦小绢,方尚书就反对了。
一来韦家又不是京兆韦氏,世代泥腿子,怎么跟方家比?二来陆瑾瑜看似站队秦王了,但在他这样的老狐狸眼中,却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尤其江南平定,将来方、陆两家可能还会是政敌,而且又分属于文武两系,本就不合。
种种因素之下,方尚书坚决反对两家联姻。
然而,方元安可不是普通子弟,他自己就是朝廷高官。方尚书的训诫不仅没起作用,反而激起了方元安的左性,拼着断亲也要迎娶韦小绢!
方尚书早就因他过于关注农事而不满,加上这“逆子”以前娶的正妻也是平民,干脆断了父子情分,与方元安写了断亲书。
这样一来,方元安的名声在高层中更加臭了。以前他就是京中世家的笑话,所谓京城第一深情,本就是调侃他的闲言碎语。
这次又因平民女子,被方家开除族谱,甚至有言官上书秦王弹劾他!
好在秦王考虑到平定江南,需要陆瑾瑜,只将方元安召去训斥了顿,仍然让他做大司农。
方元安摆脱了方家的阻力,就那么水灵灵的跑去韦家提亲。
韦老头和程氏不懂朝廷上的事,只觉得自家二女儿命也好,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双方已经定了婚期,便在年后的二月初九大婚。方元安没了方家支持,虽然不至于穷困,但确实准备不出太丰厚的聘礼,因此大婚日子定得近。
转过年来,二月初九,却不止方元安与韦小绢大婚,另有两对得了信儿,也定了这日凑热闹。
萧母得了韦小叶首肯,与韦二婶定日子时,因为听说方元安和韦小绢二月初九大婚,于是,也定了同一天。
韦小叶觉得好事成双,在府中提了提。结果杨亭听到这话,跟姚子楚商议后,二人也定了这天。
不想艾草得知韦小绢年后嫁人,便和吴家商量着改婚期,也凑了二月初九这个日子。
韦小叶被这四对准新人,秀得头皮发麻,还没等她缓过劲儿,韦小杨竟然提出要迎娶柳茵,而且也要定在二月初九!
他和柳茵情投意合,韦家人上下都是知道的,原本就等着他们的喜信儿,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只是柳茵孤身一人,没有娘家人,便显得不美。艾草虽然父母早逝,但还有阿爷、阿奶在世。
萧母知道这事后,便找韦小叶,想认柳茵为干女儿。柳茵欣然拜了干娘,好歹大婚那日也有了娘家人。
然而,这还不算完。另有一人听到二月初九这么热闹,竟然也跑来凑趣!
却是过年期间,已经升任武德司校尉的任景辰来访。
因是旧识,任景辰又与陆瑾瑜交情不错,韦小叶便邀请他参加韦小绢大婚。自然也提到了那日另有四对新人大婚。
任景辰先是大喜恭贺,沉吟片刻后竟然提起话头,“韦郡君,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韦小叶一听是不情之请,便下意识想拒绝。不过,她知道任景辰是有分寸的人,也好奇他有什么事便让他继续说。
任景辰却满脸严肃的道:“我这么多年醉心习武,并没娶妻生子。如今在武德司办差,随时有性命之忧,倒生了留个香火的念头。”
韦小叶听得有些尴尬,心说这还不简单?
任家又不是小门小户,虽然那些大世家,不愿意与任行之这个寒门出身的大将军联姻,可京城中的小世家多的是,任景辰想娶妻不要太简单哦。
结果,任景辰下一句话就惊呆了她,“沈家娘子本性纯良,温婉恬静,我想聘为正妻,不知韦郡君能否成全?”
韦小叶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和其他人不同,沈芸儿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婢,并非普通丫头般可以随意放了身契。
韦小叶可以使唤她,但要解除官婢身份,需要通过官府办理。就算这事在任家来说好办,但哪有娶官婢当正妻的世家子弟?
就连方元安娶韦小绢,在京城世家中都沦为笑话。任景辰这么干,不说大将军任行之和任家人了,就是他舅舅李寺正也不能同意吧?
韦小叶很有些不解,“任公子,我没听错吧?你想迎娶沈芸儿?”
任景辰重重的点点头,“没错!当初办段家命案之时,我对沈娘子就有三分怜惜。只是她作为嫌疑罪人,我不能感情用事。”
“后来判她为官婢,托付韦郡君照看,实际也是我对家舅所求而得。”
韦小叶听得更傻眼,“李寺正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