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徐二的伙计,也躲在墙角,只希望这尊杀神的目光不要投向自己。
徐二满脸是冷汗,挣扎喊道:“一千两……我愿出一千两。一千五百两……再多的话,我爹不愿救我了……二千两……求好汉饶命。”
陆瑾瑜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以徐家的身家,超过二千两,徐家怕是宁愿他死了。
“你说错了。这是你赔偿给韦娘子的银子,而不是你爹救你的银子。你犯的罪嘛,自然是要治的。”
陆瑾瑜的靴子在稻草上又磨擦了几下,才带着陈良扬长而去。
徐二瘫倒在地,喃喃道:“总算活过来了。他……究竟是何人?”
狱卒也心有余悸:“是能直接面圣的人。”
徐二与伙计两人都面如白纸,他们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人?
一大清早,得了银子的狱卒就去了徐家报信。
徐大东家瞪大了双眼:“我儿竟然已经被投了牢狱?可受了刑?”
狱卒不语。
徐大东家的婆娘孟氏连忙递上二两银子:“还请小哥明言。”
狱卒接过银子:“你们儿子是自己犯了事儿,又得罪了大人物,说是受刑吧,倒也不算。但是,手指被踩断了几根。”
孟氏白眼一翻,几乎要晕过去,身旁的大儿子赶紧搀扶住了。
徐大东家也是惊慌失措:“小哥,不知这事儿,要如何调解?”
“调解倒是不必想了,我听那大人物的语气,治罪是一定要治的。徐二少爷在牢狱里说了,愿出二千两银子,赔偿给那韦娘子。”
狱卒说完,便施施然走了。
话已带到,要怎么做,就看他们自己了。
孟氏眼泪漱漱:“哪里又来了个什么韦娘子?”
徐明远在一旁吓得几乎不敢喘气,但还是硬着头皮,把客栈里的纷争说了一遍。
“伯父,伯母,都是侄儿的不是。我原以为,这只是口头上的小争执,但二哥对韦娘子的妹子动了心,便想着……先得到她的人,再得到她那麻辣小龙虾的方子。因此才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客居的姚子楚兄妹也在场,他们也如徐明远一般,先是不可置信,后又几乎想变成隐形人。
可惜,地上也没条缝让他们钻进去。
果然,孟氏恨声道:“所以,这都是你们招惹来的事儿,却让我家兴怀受了这样的罪?”
孟氏疼儿心切,哪里管这些曲曲折折?
总之,都是这乡下来的侄子带来的祸事!
姚子楚尴尬地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道:“徐伯父,徐伯母,韦娘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如我们先私底下与她沟通?”
“那韦娘子,与那大人物是何关系?”徐大东家沉声问道,“莫非是未婚夫妻?”
“怎么可能?徐伯父,那韦氏是和离后带了两个娃的,怎么可能真的攀上了大人物?她不过是幸运,救了那大人物的一条命。”
姚青青听到陆瑾瑜竟然是个这样的大人物后,心里难受得要命。
她哪里会认为韦氏真的勾搭上了陆瑾瑜?
她认为韦氏给他做小妾,或是做外室,都不够资格。
徐大东家一掌拍在桌子上:“你们还有没有脑子?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是惹不起的大人物,你们是第一天知道?竟然还敢去打那韦氏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