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贼子爬了起来,竟然还真的挺猖狂的:“你们卖你们的艺,竟然伸手管到爷爷头上来了。小心我身后的老大,让你们在这一片混不下去!”
红衣女子又快走几步,到了他跟前,用刀背猛地又砍了他几下。
贼子被砍得嗷嗷直叫,快速遁走了。
韦小叶有些歉意:“听这贼子的口气,他们会来找你们麻烦。都是我连累了你。”
红衣女子还正想说什么,却听一个汉子怒斥:“红棉!说了多少次了,不能管闲事!管这闲事有何好处?你上回可是答应了我的,却又食言。把你的赎身银子赔上,你走吧!你这尊大佛,我们庙小,可供不起。”
红棉便委屈起来,祈求着:“班主,不要赶我走。我能去哪里啊?再说,这赎身银子,我还差得老远。”
那个班主气得脸上横肉直跳:“若早知你是这样的德性,说什么我都不会收下你。你这是给咱们这个班子招灾啊!”
韦小叶很是过意不去,这红棉怎么说也是为了帮自己,才遭了这训斥。
她也有些担心,那贼子猖狂的样子,莫非在这府城,真的能抢占地盘,让这个班子待不下去?
“赎身银子是多少?”韦小叶轻声问红棉。
红棉面有难色:“要十六两银子呢。我家里遭了难,我爹爹都没法下葬,我便卖身给这班子,得了六两银子……”
说到这里,红棉眼眶都红了:“我家原是走镖的,我爹爹不幸身故,连家底都赔了出去。没办法,为了安葬我爹爹,只能如此。”
韦小叶安慰了几句,便问:“那这城里的镖局,你都是知道的?”
“自然是知道的,有许多叔伯已经去了旁的镖局,我都熟。”
说到镖局,红棉眼里有了些光彩。
“这赎身银子我出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韦小叶也是征询她的意思。
她不确定这红棉是想留在这里卖艺,还是愿意跟着她。
而她觉得,自己也缺一个女保镖。
红棉有些惊喜:“大娘子,你不嫌我粗鄙?”
“你的功夫我看在眼里,哪里会嫌你粗鄙?不过,我家是在乡下,这次也是带着娃儿来府城玩的。”
若是红棉不愿意去乡下,那她自然也不会强求。
却见红棉点着头:“大娘子,你若是赎了我,我定会好好跟着你,保护你和小娘子们。”
韦小叶喜她性子爽直,当时便去与班头谈了。
班主却想抬一抬价,红棉急了:“班主,当时我卖身进班子,只得了六两银。你也说了,若是我自赎其身,需拿十六两银子来。此时,为何你又变卦了?”
“你也说是‘自赎其身’啊, 那是我怜惜你。现在却是这位大娘子为你赎身,哪里只要十六两?”班主理所当然道。
“班主,靠我自己怎么可能攒到十六两银子?靠咱们这样卖艺,每日里我才得十个铜板?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赎我了,你却这样抬价……”
韦小叶看向班主:“十六两银子我尚可考虑一下,你再抬价,我也便不赎了。”
班主并不说话,似是在考量。
韦小叶直接招呼其他人走了,红棉不由自主跟着走了两步,泄气地看向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