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珠,杏丫,快来看看我买了什么?”
蔓花先是给她们一人一颗饴糖,看着两个小丫头欢欣雀跃的,她也满心舒畅。
高婶子自然也马上围了过来,看到新棉花,笑得合不拢嘴。
“给两个丫头一人做件新棉袄。”
蔓花笑道:“娘,你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想着,给她们各做件棉袄,还能各做双棉鞋。娘,剩下还有棉花,你也做双护膝。这大冷天的,膝盖骨是否冻得慌?”
“哪里就冻了?娃儿穿得暖和就成。再说,我也不冷。咱们南方的日子还是好过呢,听闻北方的大冬天,冻得人出不了屋。那日子就更难过了。”
高婶子看着布料,又看着棉花,喜欢得不行。
“北方是外头天寒地冻,但屋子里暖和。我听游商说过,屋子都是烧火炕,暖和得很。”
蔓花一边给高婶子解释着,一边让她做饭。
“娘,我东西放好了,你先做饭。我过去赶工。”
高婶子连忙应着,将东西整理好,就赶紧去做饭了。
待高婶子与蔓花用了饭,再过来时,韦小叶就已经拿出了银子。
“先前共是二百六十五个络子,除去五百文钱成本,分成两份,我该给你一千七百三十七文。买布料和棉花共花去了八百二十文,还剩下九百一十七文。”
韦小叶算得一板一眼,清清楚楚。
高婶子感叹着:“真是太好了,买了棉花和布料,竟然还有这么多。”
结清了账目,蔓花母女俩都无比欣喜。
韦小叶又要给韦小绢分去一半铜钱,吓得韦小绢连忙拒绝。
实在推拒不过,韦小绢才小声道:“长姐,你就给一百文给我吧。我又没做什么……你还给我交着束脩呢,又给我买了这么多料子,都是钱。”
韦小叶闻言,真的给了她一百文。
“那你剩下的那份就当作是存在我这儿,以后你需要我便给你。这一百文,你先自己拿着去花。不要亏待了自己。”
韦小绢喜滋滋的:“长姐,其实给我一百文也已经很多很多了,就这样做一日活就有这么多钱!这钱简直就像从天上掉下来,我捡到的。”
高婶子连忙附和:“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如此想!”
四个人快速地做着活儿,嘴上说说笑笑。
这日又进了六百文的丝线,高婶子脑子也灵活,建议做一些大的络子。
精致的络子,可以挂在腰带上,或是香囊扇子上;而大的络子,也取吉祥如意的兆头,挂在屋子里,喜气洋洋的。
那些富户哪里会在意这点钱?
只要新奇好看,别说小几十文,就算是大几十文,他们也是说买便买的。
完工后,也差不多天黑了,这样的日子真是又忙碌又充实。
哪知,事情的变故在第二日出现了。
好几家掌柜都有些为难:“大娘子,因着这几日,这络子很是盛行,已经有些饱和了。更重要的是,也有其他小娘子拿着络子来售卖。价格还要低些,只要十文便卖……”
蔓花很是心急,这价格一下子就跌了这么多呀?
就连高婶子做的那些比手掌还大的吉祥如意络子,也只能卖到十六文!
但是话说回来,还是有得赚!
韦小叶沉吟了下,又与蔓花商量了,两人还是决定卖。
前两日实在是有些暴利,此时的价格,倒像是正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