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低头答道:“此人是在国公爷前进去的,属下未曾瞧见。”
徐星隐又问,“何地?”
“酥荷园。”
“嗯。”徐星隐思索片刻,随后站起身来,吩咐道。“跟远些,莫叫人发现了。”
说罢,徐星隐便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小心翼翼地往酥荷园的方向走去。
国公府的园子极大,路径曲折,好在徐星隐原来溜出去的时候没少四处乱窜,对这里再熟悉不过。
徐星隐七拐八绕地走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而后藏身于假山之后,透过缝隙观察着屋里的动静。
屋内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相对而坐。
徐星隐正疑惑着,就听里头传来了女子低泣的声音。
“姨娘当时去时,父亲可是答应过她,要关照于我的。可如今这样的小事,父亲竟也不肯帮忙?”
哦,是徐宛眠。
“你生产,娘家寻人过去看着,这不摆明了不相信你婆家吗?那待过些日子,国公府的人离开,你让你婆家如何看待你?届时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谁又能帮得上你?”
徐修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轻声安抚道。
“为父并非不肯帮忙,只是担心你日后在婆家的日子更不好过。与其如此,倒不如忍让这一遭,哪个女人又不是这般过来的?”
徐宛眠冷笑一声,显然是对徐修竹的见死不救失望至极。
“父亲说得倒是大义凛然极了,可您又何曾为我考虑过分毫?您不愿帮忙,不过是担心国公府插手外嫁女的生活,被人诟病罢了。当然,父亲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尽忠如今在朝中势头正好,想必也有用得着尽忠的地方吧?如此算来,我这个便宜女儿,自然是没有尽忠对父亲来的重要。”
徐修竹面上一怒,斥责道。
“混账东西,你便是这般与为父说话的?!”
徐宛眠今日却是难得的强势,挖苦道。
“怎么?过去徐星隐不也如此与父亲讲话吗?哦不,她甚至从不喊您父亲,可如今国公爷不依旧万事都看她脸色吗?说到底,还是我徐宛眠如今站得还不够高,才会处处被父亲看不起。就像当初我那可怜的姨娘一般,被父亲……”
“混账!”
徐宛眠的一番话还没说完,徐修竹便大骂一声,恼怒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又在看到徐宛眠高高隆起的腹部后,收了攻势。
最后只得一挥长袖,掀袍而去。
徐宛眠则扶住胸口,在原地痛哭了起来。
待徐修竹彻底离开后,徐宛眠的贴身丫鬟才赶忙跑进来扶着徐宛眠急道。
“太太,国公爷这是不肯帮忙吗?那可怎么办呀,家中那两个婶娘谁也不是好对付的,您腹中这胎又是嫡长孙,她们……”
“春桃!”
徐宛眠厉声打断了丫鬟的话,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道。
“总能想到法子的。出了酥荷园,此时就莫要再提了,省得叫人看笑话。”
“是,太太。”
主仆俩说着,便整理好情绪缓步出了酥荷园。
而徐星隐,这才慢条斯理地从假山后走出来,不假思索地吩咐了暗卫。
“去打探一二,徐宛眠的夫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遵命。”
暗卫利落地答罢,便依言查探去了,徐星隐则再次原路返回了辰光院,待到开宴的时间才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进入了宴厅。
国公府寿诞的宴席热闹非凡,徐星隐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陈氏还当她是身子吃不消,宴上替她挡了不少应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