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心愿已了。
那么,余下来的人生她便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像外祖母说的那样,去追寻她的……
心之所向。
此刻的徐星隐没想到的是,当她兴致冲冲地回到东府后,连景止尘的面儿都未见着,就吃了个闭门羹。
小安子颔首堵在了书房门口,恭敬道。
“太子妃娘娘来得不巧,殿下刚刚出去了。”
徐星隐捧着盒子栗子糕,摆摆手大大咧咧道。
“无妨,那本宫就在此等着殿下。”
小安子又道,“殿下有要事在身,今晚只怕是不回来了。”
徐星隐闻言一愣,刚想问什么差事得一宿一宿的忙活,又想起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撇撇嘴终究是垮下脸来。
将那盒子栗子糕交到了小安子手中,不情不愿道。
“如此,便劳烦小安子将点心交于殿下吧。”
瞧见徐星隐这般模样,小安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便将锦盒推了回去,开口提点了句。
“这糕点乃是太子妃的一番心意,要送也得您亲自送才好。明儿个可得请早了,奴才今个儿瞧着,殿下似有些不大开心似的,兴许太子妃娘娘明个儿来了,殿下瞧了也能开怀些。”
徐星隐有些不解,“殿下怎么了?”
小安子总也不能说得太明白,只含糊着应了句。
“兴许是在外头受了气吧。”
景止尘?
他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素来都是他给别人气受,谁还能给他气受?
当然,这话徐星隐也就只敢心里嘟囔两句,面上仍是笑着,乐道。
“好,多谢提醒!”
徐星隐这人吧,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
因此,第二日难得起了个大早,去了书房。
只可惜景止尘这厮不仅昨个儿夜里没回,今个儿也还未回。
小安子还是笑眯眯地安抚了句,“想来殿下还未忙完,太子妃娘娘不妨再坐会儿?”
今日就是圣旨宣布的日子,徐星隐还赶着回国公府去听旨,遂径直摆了摆手。
“无妨,左右本宫也得出趟门,烦请小安子帮忙带句话便是。”
“太子妃娘娘需要奴才给殿下带什么话?”
清晨的第一抹晨曦,落在少女白皙的侧脸上,为她精致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掩藏不住的少女心事跃然脸上,浮现的红晕似初升的朝霞,徐星隐抿抿唇,轻轻笑了笑。
“你便与他说,我有话想与他讲。”
极尽简单的一句话,没用“本宫”,也没用“殿下”。
这意味着,这句话,不是太子妃同太子说的。
而是她徐星隐,对景止尘说的。
无关身份,只因……
心之所向。
小安子显然也从这句话中品过味来,笑眯眯道。
“您放心,这话奴才一定带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