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鉴,太子妃言行无状,实在是儿臣教导不周之过。父皇要罚,自然该同儿臣一道罚。”
延宁帝简直被这小两口气得牙疼,恼道。
“太子同朕进来!”
说罢,一甩云袖便进了正殿。
景止尘也不吭声,起身就跟了进去。
徐星隐见此状况,这才急了,连忙起身想要跟进正殿,却被延宁帝贴身的孙公公给拦了下来。
“太子妃,请殿外候着。”
“可殿下……”
徐星隐急了,孙公公却笑得一脸慈爱。
“咱们圣上呀,会同任何人计较,唯独不会与太子殿下计较。您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吧。”
孙公公话说到这个份上,徐星隐总也不好硬闯,老老实实地跪了回去,一颗心全都扑在了龙祥宫里。
徐星隐望眼欲穿的等待中,景止尘没多一会儿就出来了。
瞧着那脸色,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徐星隐有些想关心景止尘两句,然而眼下自己还在罚跪中,又有些不大妥当。
便只能继续跪着,眨巴着眼睛轻轻唤了声景止尘。
“殿下?”
看见徐星隐关切的眼神,景止尘的眼神倒是柔和了片刻,大步前来,屈身一捞。
下一瞬,徐星隐便已稳稳地落入了他的怀抱。
“不必跪着了,父皇允了我们回宫。”
说罢,也不在意周遭旁人的目光,抱着徐星隐就往东宫的方向而去。
冷不丁被拦腰抱起的徐星隐一时还有些没醒过神来,忙道。
“臣妾并无大碍,殿下还是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景止尘低头瞥了眼怀中的徐星隐,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老实待着,本宫回东宫还有要事处理。不得耽搁。”
“哦。”
徐星隐闷闷地应了声,见景止尘心意已决,也不再坚持。
两人穿过宫廊,走过庭院,一路上引来无数宫人侧目。
但景止尘却跟瞧不见似的,目不斜视,就好像……
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
徐星隐呢?
是真的没看见,鹌鹑似的窝在景止尘怀里,一门心思地想要开解景止尘。
“殿下瞧着脸色不大好?”
景止尘冷淡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坦诚讲,徐星隐对延宁帝印象还是不错的。
无论是皇帝、亦或是父亲,延宁帝都做的不错。
而且景止尘这样的性格,还是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善意才行啊!
如此想着,徐星隐就忍不住为延宁帝说话。
“殿下不应该为我的事情与父皇吵架的。那日殿下在悬崖下受伤,父皇那张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看见父皇是真心心疼殿下的。”
任凭徐星隐说得天花乱坠,景止尘只是沉默着不开口。
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乘胜追击”时,景止尘冷不丁地问了她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