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儿?”
徐星隐故作娇羞的低下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说我与殿下成亲时日尚短,但东宫子嗣乃是大事儿,父皇话里话外也曾提醒过女儿,可我这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陈氏立马便明白过来,叹口气道:
“确实如此,原本你年纪尚小,母亲本是不想催你这些的,毕竟年纪长些了再生养对身子更好。不过东宫子嗣关乎国本,的确也该上些心才是。”
徐星隐配合地点点头,“听闻福宁寺求子十分灵验,不若咱们去拜拜?”
“也好。”
陈氏拍了拍徐星隐的手以示安抚,“到时叫上大房一道,凤儿一直为着子嗣之事烦恼,你作为妹妹陪她一道走上一趟,也无甚不可的。”
徐宛凤成亲已久,求个子嗣倒也正常,可换做方才新婚的太子妃,就容易惹上闲言碎语了。
陈氏这一点,比徐星隐考量得更为周全一些。
是以,徐星隐盈盈一笑。
“母亲思量周全,大伯母一道,咱们还可以顺道去瞧瞧八妹妹。”
“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是该去瞧瞧。”
徐星隐怕陈氏为此忧心,赶忙换了话题。
“说起来,女儿有一事不明,就想着来请教母亲呢。”
“何事?”
“从前父皇瞧着多么严肃一个人啊,如今换了个身份,瞧着却似乎截然不同。可我总觉得,父皇与殿下的相处瞧着怪怪的,似乎父皇总是小心翼翼的?”
“嗐,这事儿怪母亲,该早些与你讲讲的。你自幼便不在京城,不知内情也是有的。”
“内情?”
陈氏感慨般地点了点头,“其实,明贞皇后早亡,与如今圣上有直接的关系。”
“此话怎讲?”
“想来,两颗福珠的事儿你是知道的。”
徐星隐点点头,“延宁八年,天灾不断,得游僧卜卦说唯有得到两颗福珠方可破解此灾。为此,父皇便封了两位宫妃,一位是殿下嫡亲的姨母,如今的莲妃;另外一位便是如今的芸妃。”
“没错。”陈氏叹了口气,“事实上,莲妃娘娘入宫前,已有青梅竹马的婚约。”
“您是说,父皇强娶……”
“你这嘴还真是个百无禁忌的!”
徐星隐惊得瞪大了眼,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氏捂了嘴,“其实此事责任也不全在圣上身上,当时太上皇尚在,纳妃一事由不得圣上做主。”
“所以,明贞皇后便因此与父皇离心了?”
陈氏点点头,“莲妃娘娘的婚事,当时许多人是知晓的,这于皇室而言可是莫大的耻辱,因此,本有婚约的那位公子……死在了当天夜里。莲妃娘娘被迫入宫为妃,明贞皇后心疼幼妹,又恼怒于皇室的残忍手段,再加上当时小卢氏为攀皇权摆了明贞皇后一道。多重打击之下,明贞皇后身心俱疲,至此便与圣上离了心,最后郁郁而终。”
“小卢氏?可是如今的小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