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迫于徐星隐的“狐假虎威”,傲影还是拎着徐星隐出现在了江宁衙门。
景止尘的屋外虽有人镇守,但大家都认得徐星隐,自然不会多加阻拦,是以徐星隐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景止尘的屋子。
哪曾料到,徐星隐才推开门,一袭金边黑袍的景止尘手持利刃径直架在她脖子上。
吓得她后退一步被门框勾掉了簪子,挽起的发髻也似瀑布般散了下来。
“怎么是你?”
瞧见是徐星隐,景止尘利落地收了剑,下意识伸手扶了她一把。
徐星隐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就着门框站稳了稳身子。
“本是来寻殿下商讨章府之事的,却没料到殿下待客之道竟如此别致。”
“不请自来,岂有不防备之理。”
“……”
见徐星隐稳住身子,景止尘便执剑入鞘,一句话怼地徐星隐无可反驳,只捡起了地上的碎作两段儿的簪子感慨。
“只可惜了这支簪子。”
景止尘瞥了眼她手上的断簪,嫌弃的意味越发明显。
“倒似东宫亏待了你似的。”
徐星隐撇撇嘴懒得理他,径直踏进屋里与景止尘说了正事。
听了徐星隐的疑惑,景止尘思忖片刻才道。
“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章佟氏却不上钩,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章佟氏与章子实的关系并不如我们想的这么差,所以在事情还未到达难以挽回的情况前,章佟氏希望再观望观望。
其二,章子实有至关重要的把柄握在章佟氏手里,所以在这把柄还未暴露前,两人的合作还不到分崩离析的时候。”
徐星隐点点头,表示赞同,一时也没有旁的头绪,又干脆与说起了陆刘氏的事儿来。
“陆刘氏今日邀了我去赏花,透露了些消息给我,但我有些听不懂,我想着兴许是让我传话给殿下的。”
“哦?”景止尘慢条斯理地斟了杯茶,似乎并不意外,“陆家果然深藏不露。”
徐星隐疑惑地看了过去,景止尘这才将自己昨日才放话出去说要洗牌江南官场,陆家今日就忙不迭地递了消息过来,这讨好的意味也太明显了些。
陆家木素来就是这般圆滑的做派,徐星隐倒是见怪不怪,转而问了景止尘。
“那陆刘氏这消息,于殿下又有何用?”
景止尘颔首想了会儿,突然对上徐星隐轻笑一声,“本宫,或许知晓答案了。”
“啊?”
景止尘唤来了门口的暗卫去将穹光请来,接着才与徐星隐解释。
“前几日穹光查得,襄玉阁的幕后老板并非刘永丰,而是一名女子。该女子并不参与襄玉阁的生意,只是每月都会去查一次账,名副其实的翘脚掌柜。”
“你是说章佟氏很有可能借着上香的由头,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襄玉阁查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