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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归胡闹,徐星隐还是没忘了正事。
待景止尘被徐星隐赶回屋换好衣物再进来偏厅时,桌上已端端正正地摆上了两碗阳春面。
不知是不是饿了,景止尘竟会觉得徐星隐做的这面味道还不错,卖相也尚可。
“倒是不曾想到你还会做饭。”
“只会做这一样。”
徐星隐闻言楞了片刻应到,“这面还是乳娘教我做的,是我特意学来给外祖父、外祖母做的长寿面。”
挑起了徐星隐的伤心事,景止尘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徐星隐也不忍让好不容易融洽了些的气氛,因着一句无心之失在此降至冰点,便玩笑似的开了口。
“殿下,我千里迢迢来到江南,是想来帮忙查案的。所以,下次你们查案可不能再撇下我了。”
“好。”
景止尘轻声应了,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旁的情绪。
“是,多谢殿下。”
……
玄曜一行人在外面“挥霍”了几日后,也很快在扬州城打出了名气。
人人都知扬州城来了一位人傻钱多的主儿,听闻还是京城哪家高官府中的小公子,出手大方挥金如土。
过了几日,又听那位公子哥儿要在瘦西湖上泛舟,府中养着瘦马的富商们纷纷闻风而动。
各有千秋的扬州瘦马与那公子哥儿在风景秀丽的瘦西湖上不期而遇,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玄曜自幼跟在景止尘身边,见过大场面无数,尚且还算掌得住,挑了几家表现尚佳的送去了昂贵的礼物。
一场游湖众人皆欢,这般贵重的礼物,便是自持矜贵的瘦马们也乐得合不拢嘴,乐呵呵的各自回了府,却不曾发现各府马车早已被人监控了起来。
玄曜也乐呵,演了这么久的戏,如今总算是接近真相一点点。
暗卫们根据各瘦马所居之地,轻而易举的查到了其背后的金主身份,再略一排查,便确定了刘永丰圈养瘦马之处。
刘永丰在扬州城郊有一处风景秀丽的别庄,游湖的瘦马之一便住在里头,那别庄并未直接记在刘永丰头上,而在其府中一个掌柜的名下,明面上与刘永丰一丝关系也无。
那处别院守卫森严,暗卫怕打草惊蛇没敢靠近,只在周遭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下。
有附近的住户说,那别院里头似乎住着很多女子,姑娘家养在深闺,少有出门。
众人略一思量,几乎能够确定此别庄就是刘永丰圈养瘦马之地,但却因对方的谨慎难以继续查探。
正头疼时,却意外得知了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刘永丰为人谨慎,里头侍候的丫鬟婆子都是有熟人担保才能进的,工钱给得高,干的活儿也不算繁重,所以进去了的丫鬟婆子轻易是不会离开的。”
前去查探的暗卫老老实实地与景止尘禀告,“以前侍候里头姑娘的一个丫鬟要成婚了,眼下正在他们村里找人顶替她的位置,属下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的确,我们的人在别庄周围打探这般久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如果有机会能进入到别庄里面的确是很好的机会。”穹光为难的看了景止尘一眼,“只是这人选问题……”
景止尘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件事儿于他们而言很是重要,对于整个案情的推动或许也是极为关键的一步。
若能潜入别院调查,定能更快地查清此案,早日解救那些无辜女子于水火之中。
可对方别院里做工的都是女子,而他们一行人里头,唯一的姑娘就是徐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