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答案并未让宋推官气馁,又询问了一些旁的问题,接着叫了两人方便描述了刘、王两位公子的长相,随后便放两人出了顺天府。
只待忆醇院的人离开后,徐星隐她们才从后头的屏风处走了出来,宋推官看向徐星隐道
“我会命人去寻刘、王两位公子并芳娘的下落,你们且先回去等消息就是。”
徐星隐点点头,又不放心地接了句:“无人见过芳娘的模样,寻起来怕是有些难度。”
“无妨,雁过留痕,总有法子的。况且我在户部也有几个认识的朋友,调阅下户籍或许也能查出其人所在。”
“那便劳烦宋推官了。”
“职责所在,还要感谢徐七小姐帮衬。”
……
一想到只有九日的时间,徐星隐便恨不得把睡觉的时间都一并省下的好,可奈何顺天府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于是徐星隐与田甜也只能日日长吁短叹地干着急。
直到第三日,顺天府那头才递了信到大长公主府,两人一收到信儿哪里还坐得住,立马便从侧门溜去了顺天府。
两人一进门,就瞧见宋推官眉头紧锁,陆煦也是满脸的烦躁。
这两位徐星隐可惹不起,于是便侧身询问了曹天和。
“表哥,事情进展得如何?”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曹天和还未说完,徐星隐便答:“先听好消息。”
“芳娘的下落找着了。”
“那坏消息呢?”
“制作银针的匠人也找着了,但是他死了,同样也是死于银针。”
徐星隐一愣,一时也不晓得说些什么好,田甜却是气愤地一拍桌子。
“这贼人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案,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田甜这一下,倒是叫宋推官回过神来,然后将方才曹天和漏掉的消息补充说明了下。
“琼花那两位恩客的情况,我们也摸清楚了。王姓公子名为王督,一年前将家乡生意拓展到了京城,此人风流债不知凡几,一掷千金的事儿也没少做。王督在京城的生意虽然只做了一年,但却是赚得盆满钵满,听闻这里头少不了朝中贵人的帮衬。”
“刘姓公子全名刘端坤,与琼花认识两年有余,当年他赶考时琼花曾帮助过他,所以他后来他便颇为照顾琼花的生意。此人中举后,在扬立清门下做过一段时日的门生,但这些年仕途上却未有建树,后来也就与原先的同窗们疏远了。”
宋推官说罢,陆煦便接过话来。
“这两者之间,王督有钱有人脉,倒是比一介书生更好动手一些。再者,王督便是没有作案动机,他背后的贵人呢?作为帮他赚钱铺路的条件,让他动手为自己铲除路障,合情合理。”
“的确。”
徐星隐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
“但是琼花为何要为王督顶罪呢?就因为他肯为自己花钱不成?只要琼花不傻,就应当晓得王督绝非良人。能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为旁人顶罪,这里头绝对少不了‘情’之一字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