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妹是嫡出的姑娘,待遇自然与我们不同,六妹妹又何必自己找气受呢?”
徐宛眠状似安慰,实则刻意挑拨。
徐宛婕轻哼一声。
“她一个灾星如何担得起嫡出之名?别府嫡出姑娘各个都是知书达理、温婉娴静的,哪有她这样?依我看,三姐姐才该是咱们府里的头一份呢!”
徐宛眠状似惶恐地扯住了徐宛婕的衣袖,“六妹妹慎言,这话若是给母亲听到了,定是要罚你的。如今七妹妹回来了,二房就应以她为尊,妹妹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吗?”
徐宛婕瘪了瘪嘴,心里对徐星隐又恼上了几分。
半点本事没有,只能凭身份压着她们,叫她如何服气?
庶出两姐妹之间那点龌龊,徐星隐是半点不知道的。
同陈氏高高兴兴地道过谢后,便独自一人溜到了刘姨娘最初安排的那间屋子外。
瞧着四下无人,徐星隐便站在墙根儿处,重重地咳嗽了三声。
这是她与陆煦约定的暗号。
陆煦时常在在这条街巡逻,听到徐星隐的暗号,来得倒也算迅速,身形矫健地一跃而入。
“怎么了?”
徐星隐单刀直入,“我要搬到旁的院子去住了,人多眼杂,到时进出也就没如今这般方便了,故而提前知会你一声。”
陆煦点点头,恹恹地应了声。
“我知道了。”
见陆煦脸色不好,徐星隐忍不住关切了句。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出说来,我罩着你啊!”
陆煦瞥了她眼,勾唇一笑满脸嘚瑟。
“今日我接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若是办好了,说不定小爷以后就有大案子可办了!”
“吹牛,什么大案子能交给你一个新人来做?”
这一点徐星隐倒是猜得不错,今日这桩案子也是其他同僚不愿干的苦差,所以才分到了陆煦头上。
心里虽然清楚,但陆煦这人最爱面子不过,刻意摆了正色解释起来。
“大理寺的少卿田大人死在了烟柳巷里,这可是正四品的官吏,你说是不是大案子?”
过于熟悉的名字让徐星隐心头一紧,忙问。
“大理寺少卿田子涛?”
陆煦闻言连忙止住了话头,“你如何知道田大人的名字?”
“负责查抄镇南将军府的,就是田子涛。”
徐星隐这句话说得简短有力,便是陆煦并非擅于察言观色之人,也看到了她眼中迸裂的火花。
“既如此,那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陆煦本还试图宽慰徐星隐几句,哪曾想他话都还未说完,徐星隐就咋咋乎乎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田子涛是怎么死的?”
“中毒而亡,目前凶手还未确定,但依着眼下的证据来看,是外室与正妻争宠而致。”
徐星隐摇摇头下了定论,“不对,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