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于暗处狠狠地攥紧了拳头,面色凝重。
此刻的他,心坚如铁,断不可能离开秦寿。
这秦寿,乃是知雪姐的亲传徒弟!
其身份特殊,定是比旁人更有机会得见知雪姐的本人。
陈长生深知,只要能见到知雪姐,届时,将一切原委解释清楚,那么往昔的嫌隙必能烟消云散,他们便能重归于好,再续往日情分!
再者,大丈夫能屈能伸,区区下跪又算得了什么!
“扑通!”
陈长生猛地跪在地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师父,是徒儿的不知礼数,还请责罚!”
这本是为了做做样子,让师父消消气的惯用话语。
谁承想,那秦寿竟当真了!
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阿牛啊,这可是你说的,让我来责罚你的!”
其周身的灵气也随之隐隐躁动起来,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责罚造势。
“坏了!”陈长生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仿若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心头。他真恨自己这张管不住的嘴,为何要说出这般话语。
可说出去的话,便如同那泼出去的水!哪有轻易收回来的道理!
“请师父责罚吧!弟子无怨无悔!”
陈长生咬了咬牙,只能无奈地又说了一遍。
只见秦寿不慌不忙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赤铁矿石,其石通体泛红,似有神秘的光芒流转。
随后,他掌心忽地燃起一团熊熊烈火,那火焰炽热而耀眼,瞬间覆盖在矿石之上。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脸茫然,皆未看懂秦寿此举究竟何意。
就连陈长生也满心疑惑,实在不太懂,为何责罚要取出一块矿石来灼烧,莫不是要用那融化的铁水来烫自己?
如若真是如此,这秦寿真就人如其名,是个禽兽!
不对,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这念头在陈长生脑海中一闪而过,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也隐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直至那块矿石在那团烈火的炙烤下缓缓化作铁水,最后在秦寿精妙的操控之下,竟逐渐形成了一块铁尺的模样,紧接着迅速定型。
“戒尺!”
在场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秦寿的所作所为!
纵使是强如仙金真人这等元婴老怪,看到这戒尺,都不由地感到一股源自灵魂的战栗。
想当年,他还是六七岁的小童之时,去私塾上课迟到,先生便是用的这戒尺打得他。
陈长生以前也曾被师父抽过,看到戒尺,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右手掌摊开,准备乖乖挨打。
可秦寿怎会如他所愿,打个手掌太无趣了!
“把屁股撅起来!”
秦寿手持戒尺,表情严肃。
“师父,您刚才说什么?”
陈长生以为自己听岔了。
“我说,把屁股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