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说我家守安可怎么办呀?他爹给他写了好几封信到现在都没个回音儿,我常梦见这孩子哭着说他冷他饿……”
周老太太拉着妯娌进了堂屋,听她哭……
为人母就是这样,天天为孩子牵肠挂肚。
周明书和周明棋进了仓库盘算着东西,看看还能再捐一点什么。
只听得二奶奶在堂屋呜呜咽咽的哭。
“三丫,二奶奶真可怜,肯定担心死守安叔了……”周明棋的情绪也被二奶奶感染,眼角红红的。
战乱不断,除了担忧自己的亲人外,还担忧自身的处境。
两日后,几名官差拉着几辆马车过来拉东西。
众人纷纷将准备好的东西送过来。
捐什么东西的都有,但最多的还是干草。
身为农民,家里只要是养了牲畜,储备最多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
几辆马车,粮没收多少,倒是被干草装满了。
“这……这一趟是有些拉不完了,王村长,你们村里还有车吗,帮我们送一送?”
“有,你们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人。”
王村长小跑着去了老周家,他家捐了一牛车的草,实在是腾不出来牛了,还好老周家有头毛驴,兴许是够用的。
还没到门口,王富贵看着老周家门口的驴车,口中叼着的烟杆子差点没掉出来。
满满一驴车的草,旁边还有几麻袋的粮……
他只好掉头又回去了。
“官爷,没了,村里就一头驴一头牛,我刚才看了一下,有驴的那户人家也捐了一车的草,这可怎么办?”
“这样啊,我去看看情况。”
那官爷去了老周家没一会儿,就把事情办妥了。
驴车上的干草被去了一多半,上面被几麻袋的粮食压着,多出来很多空间。
将其他户的粮一收,完事儿了。
“你们帮我们送一送吧,我们几个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于是周老大和王玉全往县里跑了一趟。
“希望边关能打胜仗,我会为他们祈福的。”周老太太在旁边嘀咕着。
当天傍晚,周老大带着满身的冷风回到了家。
“娘,我回来了,不过这阵子咱家可能做不了营生了。”
“这是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周老太太急忙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咱家的小毛驴和村长家的牛被县里征用了,县里的牛马不够数,收上来的粮草又太多,只能从下面征了,全凭个人意愿,我就报了名。”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跟着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都问好了,我们就只送粮草,到了地方立马回来,就是在路上累点,不要紧的。”
都已经报了名了,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了。
周老太太只好做足准备,确保儿子能够温饱无忧。
“什么时候走?在哪儿集合?”
“三日后,就在县里。”
“行,我和小莲给你准备点东西。”
这走一趟,吃喝拉撒全在路上,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大家都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