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摇头,“没来。”
“不是他有病吧,”鸣风一听人没来,那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有这么追求雌性的吗?他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
苏茉没管在面前烦躁的直转圈圈的鸣风,将刚翘起来的甲片丢进桶里,才不紧不慢的看向他。
她倒没鸣风这么暴躁。
“你真的好难伺候,”苏茉白了鸣风一眼,“人家没来你生气,回家闻到狐狸味儿你又不开心。”
鸣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咋了?”
“骚狐狸要追求的是我的雌性,还不许我嫌弃他了?”
大鸟腰板挺得直直的,有种光耀门楣,族谱从他那单开一页的自豪感。
“嗯嗯,”苏茉嘴上随意敷衍着,又去专心给健康扣甲片,“你最厉害。”
“他不来是不想与我为伍。”健康爪子小心翼翼翻了页纸,语气平稳道。
“什么?!”鸣风瞪大双眼,声音拔高,“他还敢看不起你!他知不知道你是我罩着的,谁……”
没管大鸟如何暴跳如雷,苏茉听着健康这话不太高兴。
不轻不重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
“瞎说什么呢?人家没这么想,也没人会这么想。”
她最不爱听的就是健康贬低自己。
被摸了一下,健康闭上嘴。
不说话了。
于是苏茉心满意足的继续在他背上奋斗。
鸣风见苏茉注意力被健康吸引,眼睛放到他身上一会都嫌多,心里的酸水止不住往外冒。
感觉自己好像个善妒的小心眼雄性。
好吧不是像。
他就是!
鸣风亮出属于禽类那锋利的爪子,“我帮他扣,肯定特别快,别一片一片弄,当心累坏了。”
还没等苏茉说什么,大鸟又开始茶言茶语,“健康也真是的,居然让我们茉茉受累,真是太不应该了。”
听鸣风明里暗里的给自己上眼药,原本还会紧张的健康,这会儿已经能心平气和的,把他的话当个屁放了。
那原本没离开过笔记本,冰冷的土黄色眼珠,只是稍微抬了几个度。
轻飘飘的扫了举着爪子的鸣风一眼,健康就又去研究他那本笔记本。
从头至尾,脑袋都不带动一下的。
他那笔记本上面,记录着他这大半年来的所有心得和灵感一现。
健康常拿出来翻翻看看,时不时就会碰撞出新的火花。
他背上的苏茉也挺无语的。
也不知道鸣风这是跟谁学来的,说起话来怎么这么茶?
而且那举着爪子的姿态,还有那仔细看还略带兴奋的平静眼眸。
看着比在大润发杀了几十年鱼还冰冷。
那爪子想干嘛?
他当健康是鱼要去鳞么,拿个爪子上来?
“不行!”苏茉护犊子似的直接趴下,将健康的后背护住,“这是我的!谁都不许动!”
她还没过够瘾呢。
这玩意可比修驴蹄子去黑头好玩多了。
还更干净,甲片也能去的更完整。
很有成就感的好不?
“你都不喜欢我了,”鸣风见她这样,委屈巴巴凑上来,“你只重视他,眼里只有他!”
“这算什么?后来者居上?!”
他眼中带着控诉。
苏茉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是后来者比不上。”
鸣风闻言,原本就锐利的鹰眼更加明亮,一脸期待。
“怎么说?”
“因为前者又争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