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四重楼,就是真正的玄门高手,往来各地,处理复杂情况…
道行五重楼,就是各家法脉顶梁柱。
像眼前这正一教高功,还有对面宝通禅寺的通桓大师,基本都是五重楼。
道行六重楼,便一教镇压气运的人物,有些独自修行,踏入登神路,有些则隐居于洞天福地。
道行七重楼,便是教主级别。
道行八重楼,史书上都可留名。
道行九重楼,突破后就可登神!
再往上,就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所以李衍的《罗酆经》,号称能修炼到十八重楼,就连他自己也是将信将疑。
他年纪轻轻也快踏入三重楼,在宝通禅寺炼心殿,也显露出武道先天的资质,才被几名老僧所重视。
换做寻常,连理都不会理他。
这次龙虎山的高功前来,多半就是要施展“正一法雷”。
让他注意的第二个,则是一名中年官员,同样身着青袍,胸前补子绣鹭鸶,看模样是个正六品官员。
此人面色平和,双目微闭,好像随时都要睡着,身上显露的气息也一般,约莫三重楼。
之所以让李衍好奇,只因坐在其最对面的,正是余岚山。
而这位双瞳风水师,虽极力掩饰,但余光还是不时瞥向那名官员,警惕中带着一丝不服气。
之前听元丰说,他会请一位来自赣州的风水大师,名叫杨明卿,乃杨筠松后人。不仅年纪轻轻就进入钦天监任职,随后也会成为乾坤书院的一位博学士。
莫非就是说此人?
至于最后一人,则更令李衍警惕。
这是名都尉司千户,五官凌厉,眉心一道竖纹,虽身着都尉司常见的银绣黑袍,但外面还套着一层皮甲,腰挎燧发火枪,身背长剑,好像随时都要起身作战。
他脸色阴沉,浑身煞气,在李衍进入帐内后,就不时扭头看向他,目光带着审视,毫不忌讳。
瞧老子做什么?
莫非有仇?
李衍心中警惕,脸上却面色不变。
而上方的元丰,则继续开口道:“这次情况有些复杂,所以本官才厚着脸皮,请诸位前来。”
“通桓大师,这些天可有何发现?”
老和尚面色平静道:“高昌鬼城之中,那些孤魂野鬼被束缚千年,本来早就该魂飞魄散,但却被阴煞之地滋养,无法超度。”
“他们受困于‘视肉’,已与其融为一体,贫僧能做的,就是做一场安魂法事,那些亡魂能安定,‘视肉’也不会爆发…”
“杨大人,你们呢?”
杨明卿连忙睁眼,微笑拱手道:“大人请放心,附近山脉龙气,已被截断,需要时便可逼出那‘视肉’。”
“张至霆前辈,贵教呢?”
那名正一教高功,虽面相威武霸气,但说话却挺和气,拱手道:“大人,贫道夜观天象,和杨大人推算了一下,明日申时(15时至17时)左右,有雷云会自西南而来,到时便可施法引雷。”
“但有件事,贫道要事先说明。”
“明日之天雷,怕是同时会有罡火降下,与此地凶煞之气对冲,墓室就在那‘视肉’体内,会造成什么破坏,贫道也无法估量。”
“这样啊…”
元丰一听,顿时眉头紧锁。
他这段时间,就是在等这些高手。
钦天监的杨明卿,最先从京城赶来,带着一众人马,看看风水,在湖边各处打下断龙桩。
这位张至霆高功,也是忙得很,带了一帮师弟,到处设法坛降妖除怪,算是龙虎山专门派下山施展雷坛的人。
对方经验老道,说是控制不住,肯定动静不小。
万一把墓室里的东西打坏了…
就在这时,双瞳风水师余岚山忽然开口道:“在下倒有一法。”
“哦?”
元丰连忙道:“余大师请讲。”
对于这位在武昌城名声鹊起的风水大师,他自然听说过,但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往来各地见的太多,只当对方是来替武昌王监察。
没想到,会突然开口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