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抓住她,一脸希冀的问,“现在,你们也如愿以偿在一起了。为什么还不把我放了?你放我离开吧?我成全你们了。”
女人抬起头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似是猜出了男人的心思,眼中满是失望。“晚了,他好不容易寻到了这块风水宝地,是打算在这里长久住下去的。怎能冒险将你放出去?让你带人来毁了这里。”
“我不会的,只要你放了我,我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们。我发誓!”
女人摇头,眼里满是对男人的绝望。她太了解他了,只要放他离开这里,恐怕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报仇。他的原则一向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他宁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女人的声音冰冷,仿佛不含一丝温度,“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是那日我离开后你假装不知道,不带人来抓我,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男人大笑,“哈哈哈哈!我寒窗苦读十几年,竟不如一身蛮力的庄稼汉,可笑,可恨,可叹。哈哈哈”
“你放心住着,保重身体。孩子,我会好好养大的。”
“呸!你们一对贱人生的野种,和我有什么关系?滚!滚!”男人疯了一般将手中的酒壶砸向女人。
女人躲过砸过来的酒壶,转身出门去了。
小黎带着两人,一路跟随女人回到了张虎的院中。
女人刚推门进去,就被一双大手拽进了怀里。
女人依偎在张虎怀中默不作声。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满是温柔,“又去看他了?”声音里并没有责怪。
女人点头。
男人一脸心疼的劝慰道,“其实你不必亲自去,一日三餐让婆子去送便是,何必要这般难为自己?”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女人的声音弱弱的。
男人将女人推开了一些,定定的看着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没有对不起他。当年他明知你我二人两情相悦,却趁我外出做工时强占了你,是他对不起你才是。”
女人满脸愧疚,“可是,现在咱们把他关在这里,终究是咱们的错。”
“哼!从小父母便将他视作掌中宝,而我呢?我就是那院子里的草。小时候,他读书我下地,长大后,我赚钱养家供他读书。他还不知足,就连我唯一喜欢的女人也要抢了去。这辈子我是对得起他的。如今养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哪里有对不起他!”
男人像是发泄一般,说完又心疼的看向女人。
“玉莲别再折磨自己了,以后咱们好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好吗?”男人的眼中满是祈求,重新将女人搂入怀中。
女人低声哽咽,“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们两个。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兄弟反目,你也不会落草为寇,是我害了你,也害了他。”
“别说傻话了,我若不落草,哪里有机会重新得到你?我不后悔,你也不许后悔。答应我,以后不要去看他了。”男人挑起女人的下巴,认真的说。
女人流着泪点头,男人吻了下去,缠绵而热烈,好一会,将女人打横抱起,走进了内室。
“还看!快走吧!”关小筠压低声音道。
小黎可不愿意了,“我没看,是他在看。”两人齐齐看向肖云朗,眼含责备。
肖云朗好无辜啊!刚才不都看的挺起劲吗?怎么成了我一个人的事了?“赶紧走吧。”
风又把门吹开了,不过并未惊动屋中的两个人,毕竟他们在做着很投入的事情。
回到住处的关小筠,从看了一场大戏的兴奋中平静了下来。
“这县令也不像是个好人,明知道人家两情相悦,还横刀夺爱。人品明显有问题。”
肖云朗觉得有些惋惜,“十年寒窗啊,能考取功名,做了县令也是不易。真是可惜了。”
关小筠不以为然,“我可不觉得可惜。他若是个平民百姓,人品差一些,不过是伤害家人和亲人罢了。若是做官的人品不好,将来可是要祸国殃民的。”
关小筠随意的一句话,听在肖云朗耳中,却如警钟一般久久轰鸣不散。是啊!做官先做人,人都做不好,何谈做好官?可如此简单的道理,连百姓都懂得,饱读诗书的他们怎会不知,不过是不想遵从罢了。人的欲望,会随着手中的权势膨胀的,人性便是如此。
肖云朗长叹一声,“那便顺其自然吧,咱们也不必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第二天,天刚大亮,爪洼村出门取水的人,陆续走出了家门。
庄园的大门也敞开了,许多做工的人陆续朝这里而来,正是人多的时候。
“王爷出事儿了!”肖雷快步走了进来。
见到厅中的肖云朗和关小筠。“王爷,郡主,今天早上庄园门口来了个老汉,二话不说,一头撞在了门廊上。”
关小筠紧张的问,“人怎么样了?”
肖雷摇头,“当场就没了。”
肖云朗凝眉,“那老汉为何如此?”
肖雷犹豫着将事情细说了起来——
其实这事儿已经闹了一阵子了。老汉原本一家三口。婚后多年一直都没有生育,在四十岁上才得了一个女儿。女儿今年已经15岁了,人长得颇为清秀。
自从张虎他们来之后,村里不少姑娘被带进了庄园里,为奴为妾的不在少数。
她们中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被家里人卖进来的,还有的就是像这老汉的女儿这种被强抢来的。
四当家就是刘狼那个混蛋,在村里头闲逛时,一眼就瞅上了老汉的女儿。一开始说要买,老汉没答应。刘狼又派了人去谈,让这姑娘进庄园里做工。老汉家中条件尚可,不差那点工钱,其实就是不想让女儿去伺候别人,又给拒绝了。
谁知道,隔天刘狼直接带着人,将姑娘强行带走了。
那姑娘当天夜里就被刘狼给糟蹋了。谁知姑娘是个烈性的,天还没亮,一条裤带悬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