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内的议论声,贾东旭和妈妈密谋报复的事宜,秦淮茹只能苦笑不已地摇头。
这个贾张氏虽然经历了乡村的种种艰辛困苦,但是本性未改——还是那么好使绊。
想到棒子这孩子可能遭受不平等待遇的情况,她决定去李爱国家看看,顺便拿点葵花籽糖。一听说李家里有好吃的,贾张氏马上提起精神。
“啊哈,淮茹啊!我在乡里呆了那么久没机会干这样的好事,现在是轮到咱们老太婆贾张氏出场了。”秦淮茹见她一脸馋涎欲滴的模样,无奈只能摇头。然而当看到贾张氏端出来一个巨大的竹筛时,她实在是抑制不住好奇心。
“妈,你在搞什么?”
贾张氏露出得意的笑容说:“你不知道,这些妇道人家多喜欢藏私货在里面呢!而这筛子装的东西最为实用!”于是贾张氏抱着巨大的竹筛开心离场了。
这一次,她的目标就是将李家所有的瓜子糖吃掉个干干净净。李家人有钱,这些东西也不短缺,在这期间不如就让他们家的宝贝尝个痛快吧。
一伙婆子们和小嫂子们正在制作喜床被子。
吱吱喳喳的喧闹声响了起来,而李爱国正在想着自助婚宴的大事却没有向机车部门汇报,于是把管家的责任托付给何雨水,带着陈雪茹走出房屋,推车到院子里。刚刚来到院子里就被那位老耳背婆子迎面而来吸引了。
他停下来仔细辨识。“这不是老贾吗?”
不过这个婆子拿这么大个子篮筐,这是做什么准备啊?
这时候,贾张氏也看到了李爱国,她的脸上绽放出了慈祥的笑容:“爱国啊,祝贺你要结成佳偶。娘早就想到了你爹妈不幸先走了,特地跑来为你缝制婚礼的褥子。”
“为新婚夫妻缝褥子?”李爱国不解地看着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贾张氏,您是不是想通透了些呢?缝这种喜庆的东西可是个喜气洋洋的大事儿呀!”
看到这一幕,正好准备将刘岚送往单位的许大茂却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位老太太怎么回来了?’他的目光一闪念过后,嘴角微撇出了一个讥笑,阴阳怪气地说,“贾张氏呀,你所谓的老贾已经仙逝多时,东旭说不定哪天也免不了此劫。你要帮他家缝被,岂不是要落下一个埋没别人的骂名?”
在之前的时间里,如果有人提及许大茂的妻子有其他情事时,那贾张氏定然是一脚踹翻,骂的唾沫星子四散。但现在……她可没有那样的资格。
贾张氏的眼神一转,锐利的目光斜睨着许大茂:“你说我老伴儿有别的情?这话从字面上解释只是表示他们俩的关系有些古怪罢了,并未含有侮辱之意,也算不了骂人。刘岚当时听到这话,脸颊涨得如火烧,脸皮紧绷,仿佛是想要爆发出来一般。”平时在这个大院子里,这些老太太们在背后叽叽喳喳时,没人敢光明正大地对她进行责备。而这一次,刘岚却是领略到了这个消息灵通的老太婆厉害。
对于此,许大茂却未曾预见到贾张氏的直接火力。他的嘴一扁,恨咬着下唇骂道:“贾张氏啊,你就这样不知死活了不成?连你们家的房子都被炸塌!”
“你们家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说了真事而已。”
紧跟着就是对另一个对象的控诉:“李东旭,迟早也有人要给他准备棺材!”接着是对自己目标的一个讽刺,“再说了,是你家小妾 的男人罢了!”
再之后就是对过往的一声怒吼,”当年是被你的恶言恶语逼死老贾“最后,又是一连串的质问道“是你的小老婆和其他男人有一手吗?”
尽管不论许大茂是如何怒骂,贾张氏坚持说道:“我说的事情都是确凿无误的,就是说她有过其它的情!”一贯口齿伶俐且狡猾机巧的许大茂竟一时找不到什么反击的办法。
最后,因为人群越聚越多,刘岚轻拽了一下许大茂的手臂,示意他不用跟她一般见识。两个人赶紧逃离此地。
伴随着贾张氏的离开,四周的人群也逐渐退却,但她却带着骄傲的姿态,抬头望着空中。
三个多月的等待后,贾张氏总算再次回到了她应有的位置。
同样的,看到张钢柱正在门前忙碌的准备杀猪用刀具的准备工作的,李爱国吩咐道:“大哥钢柱,守护在我家门外面,万一贾张氏有想法进来,请务必将其击退或阻止。”
“明白得很!”
张钢柱抓着刀,挥了几下以做示范。他的目光所及,刀锋如冰凌般闪烁的冷光倒映在贾张氏的眼底,她顿时被惊吓得慌忙逃逸,不再纠缠此事。
李爱国这 ,实在太难以对付了。
我从前曾听说过贾张氏的逸闻,忍不住笑道:“亲爱的哥子李爱国,你看看贾张氏这回事吧,可没他们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对于这种类型的人呢,最大的特性在于他们脑筋有点怪异,并且自认为自己的行为合理,而不是出于错乱。”
“再加上如今她回归到大杂院生活,也许在街道管理者的制约下,故而没有过为激进的行为。”
我轻轻地点点头,“不用担心,我未来绝对不会与这样一群人物打交道。”
李爱国和我详述过大杂院的情况之后便这样告诫了我,只要不与这群所谓的低素质人士接触交往,大部分不必要的困扰就可以回避掉八十成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