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油诗含糊不清,可该说的也没少说,她家老爷在假山给人撅屁股了??
马车飞速朝着员外府而去,有认出来的,指着马车上的“商”字,悄悄八卦:“这是商夫人带着媳妇闺女又回娘家了,哎,你们说,商员外是兔儿爷,还能和女人”
“我听说不行,我那丈人家的亲妹妹的婆家,有个不争气的子侄,就是兔儿爷,听说是给京城老爷当玩意儿的,那里,根本支棱不起来!”
“哎呦,照你这么说,那商员外的三个孩子,是哪来的?”
“这你就不懂了,商员外有个亲弟弟,只不过走得早,一把年纪不成家,也没个孩子,说不定啊,跟商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呢!”
世人爱脑补,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孟金莲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无形中给丈夫戴了一大顶莫须有的绿帽子。
她带着儿媳和女儿马不停蹄回到家,下马车时都踉跄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多想,她感觉府里下人的眼神,都大有深意。
打发走了儿媳和女儿,到了屋门前,孟金莲赶紧推开门,尽忠正在给商远霖上药,那场景,直接刺痛了她的双眼。
商远霖脱了裤子,不断哼叫着喊疼,尽忠拿着药膏往那上面抹
“啊!狗奴才!给我滚出去!”
孟金莲怒不可遏,尽忠吓得手一抖,劲难免大了些,商远霖痛得龇牙咧嘴,抬手就是一巴掌。
尽忠赶紧跪在了地上,怕得要死。
孟金莲脸色铁青,尖酸刻薄的脸上一双吊梢三角眼,凶光毕现:“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尽忠战战兢兢看了眼自家员外老爷,他不敢说啊,怎么说都是个死。
孟金莲见他不说,叫来一个丫鬟,对方顶着老爷吃人的视线,把听来的都告诉夫人听。
一人之言不可信,可直到好几个目击者都这样说,孟金莲不得不信。
她不敢想象,同床共枕几十年,连个小妾都不纳的夫君,居然是兔儿爷!
孟远霖有口难言,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明明是在和二儿媳抱着,怎么一睁眼,就被尽忠赤身裸体压在身子底下?
可他不敢说出真相啊,要是被夫人知道,他觊觎二儿媳,那可就真完了。
夫人恐怕能接受他和男人,都不能接受他和别的女人!
果然,如今孟金莲只觉得恶心,看向自家丈夫的眼神,有如在看一坨屎。
她闭了闭眼,连番敲打了下人,保证府里不会再乱传此事。
下一秒,她眼中寒光一闪,“尽忠护主不力,致使老爷受伤,按照府里规矩,拖出去给我重重打五十板子!”
在孟金莲现下的思维里,商远霖那里受伤,是因为这场荒唐。
玩得也太花了,直接把老爷那里给玩废了。
尽忠一慌,跪趴过去抱住商远霖的腿:“老爷救我!你知道的!不是这样的!奴才不想死啊!”
商远霖也有些不忍,尽忠跟了他好几年,忠心又机灵,可眼下他不死,事情没法交代。
“好孩子,你放心去吧,家里老少,我都会帮你照顾好的。”
这话宛若一记重锤,狠狠砸醒了尽忠,他张着嘴,绝望地被人拖下去。
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沉闷不已,下手的人得了命令,二十板子下去,尽忠就咽了气。
孟金莲快意地瞥了眼丈夫:“心疼了是吧?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的,简直令人恶心!”
一想到与他生了三个孩子,孟金莲就止不住地想吐。
商远霖沉默不言,他确信自己不是兔儿爷,也没和尽忠发生关系。
所有的古怪都在二儿媳身上,还是得找机会去找她一趟问个清楚。
至于别的,随他去吧,反正在这隋城,还没有人敢不长眼惹商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