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大哥,取一些外边的红色土进来。”
伯言听言去寻,走到洞外观察了下四处,一眼就发现了不远崖壁地下的红色土质,带回来交给戚福。此时戚福也想给大家展示一下烟火的魅力,洞内有残留的木炭,还是上次狗余天在这生火留下的。戚福也想过一个问题,这洞中会不会是硝石,不过从痕迹上来看并不是,放心大胆让人升起了火。
“既然大伙不明白少爷为何来此,那就给大伙变个魔术!”
“魔术?”
“是何物?”
戚福点了点头,示意大伙看着便可,用残留的木炭引燃,吹了吹让火点大点,这才让伯言把取来的硝土倒在上边,“呲啦啦”的蹦响带着火光夹杂着烟,犹如点燃的烟花般冲天而起吓得这些人朝后退去。
“后退!”
“大家快躲开!”
“快跑!”
“保护少爷!”
“快盖住!”
这些人怎见过如此场面,人对陌生事物的恐惧感一下子升了起来,不过伯言跟雷霸跑到戚福身边护住,雷同就要上前用脚踩,示意拉着戚福离开。戚福笑了笑淡淡说了声无妨,抬手示意大家围过来,不用担心。
“大家是不是对方才有所恐惧?”
戚福询问的从每个脸上略过,一致的点头也在情理之中,从古至今,人对火的恐惧从未消除,尤其刚才夹杂噼里啪啦的声响,又怎能让人放下戒备。
“这个硝土也只是最先的模样,少爷我带你们来,便是要提取里边的硝。”
“硝?”
“少爷,这有何用?”
“难道是为了诈唬?”
戚福点点头,然后示意大家在火旁坐下,开始跟这些手下讲解起来。
“硝如果与木炭、硫磺配比在一起,那可是堪比炸雷一般的声响,更是有着开山之力,若是丢在人群当中,死伤无数,狼烟的用处,各位自是明白,利用的好,这东西可以当做烟雾弹来用,即可防身脱逃,更能让敌人深陷恐慌!”
“少爷说的可是可有夸大?”
刚说了一句,这人旁边的伸手在他后脑勺上一拍。
“少爷说的自然是见识过得,不然为何会让我等看到?”
那人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也就继续看着戚福,等着戚福往下说。
“不管是伯大哥或是雷霸,还有你们,都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的,假如这个东西造出来,用在战场之上,会是怎样的后果?”
“那”
“岂不是让敌方人仰马翻?!”
“如少爷所讲,战争的天平怕是会倾倒!”
“难道少爷是考虑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听到这里,大家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戚福,戚福摇了摇头。
“只是如今我等在此,毕竟不是虞国,若是这次惹怒了瓦尔汗,联合五寨之力来铲平,怕是凶多吉少。做这些火药,不过是我等傍身的产物,非必要万不能用在身上,除非到了生死存亡,还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才是真。”
看着戚福一脸严肃,大家都是慎重的点点头,自家少爷说出这话,自然有说的道理,至于威力到底如何,没人有会去想象,因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不过有戚福所讲,犹如炸雷般的声响,就足以震慑他人。
接下来跟手下这些人一一讲了用处,做硝水的期间,也是能做出卤水,既能像盐井那边制出精盐,也能以后用来做卤水豆腐,但是応国可没豆子,做豆腐的事就算了。
待手下这些人休息好,也该开工做事,雷霸带人去山上泉水处引下水源,伯言带人开始建造硝池。引水的事戚福不用跟着,对于雷霸也是第二次做,虽说不是多熟悉,至少已经有了经验,该怎么做也不用吩咐。
只有硝池这边,手下这帮人无从下手,得有戚福来指导,他们干活就好。洞内起了火把,把四处照得通亮,一下能看清洞内所有,也是为了防止最后熬硝的晶体引燃。
定了定神,分出几人给雷同,叫他带人去找寻枯草跟枯木,吩咐找来越多越好,因为用到的比较多,量比较大,只管找来便是。剩下伯言跟十来个人跟着戚福,洞内有很多石头,考虑用在底座,选个高处开始盘底。留了几人搭建底座,其他的让伯言带去采土,多少量没说,先采为主。
圆形底座围拢起来,这些人就先休息着,保证每块石头缝隙能刚好卡住,不至于崩溃。土是最先采回来,倒在高处留用,看着有个小土包的样子,也就喊着伯言打住,停下来休息。
雷同那边也是一趟一趟往回送枯木跟枯草,枯草拿出一些用锄头砍成短节,其他放在一旁备用。枯木有些是整根的,下边这些人也没带砍刀,只能用石头砸,一下子洞里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
一个多时辰过去,雷霸把水引了回来,在洞外选了一块地方,顺着竹筒留到大坑里边,至于溢出去这个事,更是不用在意,储满足够使用就好。有了水得和泥,这是戚福忘了的事,没带水桶。
只能暂时用毛竹打通里边的节,虽然运不了多少水,只能将就使用,等返回再来甚是不划算。多分点人出来等着接水,在伯言堆起的土堆上边刨开个坑,把枯草往里边扔,混合着土开始和泥,等泥巴有了韧劲就可以围着方才围成的底座开始往上筑。
起到五十公分,戚福感觉差不多了,找来一些木棍搭乘篦子的造型,继续往高了筑起,一直到一米三、四十公分高。在上边插入一根木棍留出一个洞为了流水用,在篦子之上开始搭筑一层与外围嵌在一起的平台,为的是上边要储存硝土淋硝所用。在旁边不远处搭起几个炉灶,后备熬硝所用。
待一切全部筑好,天色已经傍晚,在炉灶那边起了几把火,为的是能干燥,不至于风干崩掉,一切准备好也该回盐井。雷同最后一趟要走,戚福也给喊住了,大家休息过后,一天的时间都在山上度过,米粒未进,也都饿了。
休息的差不多,在斜阳的余辉当中,有说有笑的朝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