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王既然让百姓参与到行刑上来,我们亦可拉百姓到这变法中来!
一旦我们分了田,百姓就会知道,咱们是怕受到变法之事的牵连。
如此他们收的会更安心!”
陈旧庭的话再次让众人疑惑不解!
百姓是收的安心了,可他们呢?
难道真要付出这些利益?
这与投降有何差别?
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今天的陈旧庭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发问机器。
上一个问题还没得到解决,对方又发来了一个问题。
“百姓的安心在于我们是害怕受到变法之事的牵连。
只要我们害怕一天,他们收田就收的心安!
但若是我们不怕受到变法之事的牵连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彻底迷糊了。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他们只听懂了要分田这句话。
其他的是一概不懂!
尤其是这句不怕受到变法之事的牵连!
这可能吗?
倘若他们不怕,又何必云集在陈旧庭的府邸内?
还不就是想要躲过反抗变法带来的祸事,同时也不想缴税吗?
若是真不怕,他们也不至于一直往临洮和西安派眼线了。
终于,有人开始忍不住了。
“大人,我等皆是粗人,不如说些简单易懂的,也好让我等知晓怎么做!”
他的话音落下,顿时就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对,我等读书少,大人直接安排就是了!”
“还望大人照顾一下我等不学无术之辈!”
坐在那里的陈旧庭闻言,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他本想在众人面前摆弄一下学识,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
可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大家根本就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无奈,他也只好说道:“总而言之就一句话,大家伙分完田之后,表面顺应兖王改革变法,暗地里放出风声,要收回这些分出去的田良田!
如此一来,那些百姓肯定会有意见!
既然兖王最顺民意,那他面对这与民意相冲的变法,又该当如何?”
听完这句话,在场众人终于恍然大悟!
不就是阳奉阴违那一套吗?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非要绕一大圈,净整一些正常人听不懂的话!
这知府大人也不知道哪来的毛病!
只是很快,在场的人里也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大人,倘若那些穷酸愿意把分到的田再还回来呢?”
听到这话,陈旧庭顿时眉头一皱。
“百姓也是我大明之人,想你祖上数代也不过普通百姓。
如今一朝得势,反倒是瞧不起人了?”
见陈旧庭这样,那人顿时心中一紧,连忙改口道:“是小人嘴贱,一时口快,还望大人莫怪!”
话毕之后,见陈旧庭脸色稍缓,他连忙又问道:“大人,倘若那些百姓把田地还回来,又当如何?”
毕竟兖王在陕西颇得民心!
他自然十分担忧这样的情况发生。
只是还未等陈旧庭开口,就有人摆手道:“不可能,这到手里的利益,那些人绝不会再还回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到手的利益,他们还能舍弃不成?”
“没错,这些人只会死死抱着到手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