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长久伴在皇上身侧,又怎会摸不透皇上的心思?
在江玉燕离去之后,皇上立马就召见了四阿哥。
他满心疑惑,倒要好好瞧瞧,四阿哥究竟是从何处获取的胆量,竟敢与年羹尧掺和到一起。
四阿哥满心惶恐地跪在皇上面前,身子颤抖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仿佛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惹来灭顶之灾。
皇上神色冷峻,声音冰冷地问道:“你可知晓自己最近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听到皇上这般严厉的质问,四阿哥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小动作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
他浑身哆嗦着,诚惶诚恐地说道:“皇额娘与那些大臣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过于亲密了,儿臣所说的话,他们根本就当作耳旁风,丝毫不予理会。”
如今皇上既然已经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四阿哥暗自思忖着,何不干脆把这口黑锅甩到江玉燕身上?
反正,江玉燕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可利用的价值。
只要能够稳固住当下自己所处的位置,那么一切皆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中。
“所以你才去勾结年羹尧?”皇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四阿哥。
“儿臣冤枉啊……”四阿哥声泪俱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江玉燕的坏话,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实在是斗不过江玉燕,迫于无奈这才去找年羹尧寻求帮助。
否则,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绝对不会跟年羹尧有半分联系的。
皇上烦躁不已,闭上眼睛,怒喝道:“赶紧出去!”
“苏培盛,朕这个儿子怎如此不知好歹?”皇上只觉得四阿哥把责任一股脑推到江玉燕身上的这种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奴才不敢议论皇子。”苏培盛吓得浑身一颤,哪敢多言半句?
毕竟这件事情都已经牵涉到谋反的层面了,自己要是胆敢妄加评论,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皇上只觉江玉燕养了个白眼狼,心中郁闷到了极点。
他听闻江玉燕为了处理四阿哥捅出的大娄子,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
“当真是薄情寡义。”皇上愤怒至极,将手中的物件狠狠砸出,然而终究还是没再继续发作。
毕竟,他也就这么一个还算有点出息的儿子,又能拿他怎么样呢?要怪就只能怪江玉燕没能为他生下儿子!
江玉燕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深知四阿哥是个极其精明的人。
所以她故意挑起四阿哥的猜疑之心,让其与自己争斗不休。
渐渐地,四阿哥不再乖乖听从江玉燕的建议。
“李大人根本不适合去赈灾,我会另派他人去的。”四阿哥执拗地对江玉燕说道,语气中满是坚定。
“四阿哥可得想清楚了。”江玉燕打算给四阿哥一个机会,耐心劝说道,“那个李大人平素就苛待百姓,此次让他去赈灾,他定会中饱私囊。要是办不好,上万条人命可就没了。”
“父皇让我来处理政务,你只是辅佐,你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四阿哥终于按捺不住,道出了内心深处的想法。
在他看来,江玉燕再厉害又能如何?
终归只是个女子罢了。
他若天天听从一个女子的话,定然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他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一局面。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灾情非但没有因为朝廷采取的举措而有所好转,反而变得愈发恶劣。
大批大批的难民被饿死,甚至纷纷逃到了京城。
这一糟糕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皇上的耳中,皇上顿时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