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董永军可以确定这个声音并非是任何一支队伍的指挥。
“张成，也就是之前扶着刘老爷子来见您的二等兵。”
对面那头的人正是之前扶着刘延诏进入营帐的小战士。
“二等兵？对讲机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你应该知道你的权限。”
董永军沉默的片刻，开口问道。
能够来这里的几乎都是老兵，在这支队伍里，张成一个二等兵和董永军一个大将同样罕见。
“我们指挥已经牺牲了，但是我们却发现了重要的情报，所以我只能暂时和您直接对话，所有惩罚我之后会全部承担。”
张成的快速的说道，生怕耽误了什么一般。
“说！”
面对张成的话，董永军也没有犹豫。
“在那只白色怪物变为透明的时候，黑色怪物身上的颜色会加重，同时，他也会更容易受伤，刚才我们所在的地方离黑色的怪物很近，对此，我们队伍进行过试验。可是黑色怪物刚刚受伤，白色怪物就马上攻击了我们，整个队伍之中，只有我活了下来。”
对讲机内传来阵阵电流。
“不可能，小子，不要胡说，白无常的攻击你怎么可能活的了。”
陈勇的声音瞬间插入，刚才白无常出手的一幕他们都看得真切，存活，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啊，首长，我们不能再耽误了，在耽误下去，只有全部死在这里的结局。”
对讲机内，另外的指挥也忍不住开口。
十万人的部队，前面的作战损失将近三分之一，但是现在，几乎已经快要被打空了。
“张成！”
“在！”
“你是否能够确定？”
“千真万确，我愿意用我的党性担保！”
“好，那我们就在进攻一次，此次进攻如果失败，全员撤退，不用垫后，能活着就好！”
董永军选择性的没有回应陈勇和其他指挥的话，他理了理自己有些歪的帽檐。
拍了拍肩章上的灰尘，扯了扯衣服的下摆，开口说道。
无数的导弹再度将白无常瞄准。
之前的一幕再度浮现，可是与此同时，另外的导弹轰向了已经倒在地上的黑无常。
“该死！”
白无常眼见如此，发出凄厉的喊声。
董永军的耳膜瞬间被这喊声刺破，流出了血液，但是眼见白无常的惊慌，董永军第一次笑了。
砰！
地动山摇，更多的导弹在黑无常的身上爆裂开来。
咔嚓，咔嚓，就如同瓷器碎裂，黑无常和白无常的身躯发出耀眼的光芒之后片片裂开。
“赢了吗？”
董永军看向面前，迎着强光，他双眼一刻却不敢闭上。
光芒散尽，两尊庞然大物消散不见。
上方的黑雾开始缓缓散去，炙热的阳光照在了千疮百孔的地上。
董永军缓缓抬头，他的双眼有些模糊，双耳已经难以听见任何声音，但是此刻，董永军知道，所有人都在欢呼。
微弱的光线刺着董永军模糊的双眼。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