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每日不就是去上朝吗?除了上朝,处理事务,也没有其他事情。”孟夫人回答。
孟瑶很着急,“母亲,大哥大概什么时候下朝回来啊?”
她想快点去见司马鸿,她很担心司马鸿会忽然挂掉。
现在没有人知道司马鸿的事情,说明是被襄王和将军府中的人瞒着的。
孟夫人见孟瑶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拉着她坐下,笑着安抚道:“你这丫头,每次都这样,一想你大哥就巴不得他立刻飞回来。等见了人你又要埋怨你大哥这啊那啊。”
孟瑶笑笑,没说话。
在府中惴惴不安等了半天,司马鸿天快黑了才回来。
孟瑶二话不说,将孟长熙拉到一边,飞快讲述了一遍司马鸿可能危在旦夕的事情。
孟长熙听后很担心,也很惊讶。
他让孟瑶装扮成一个小厮的模样,跟着他一起去襄王府。
路上,孟瑶与孟长熙说了昨晚的事情,不过她没说送药来的是襄王,只说是襄王派丫鬟送来的。
孟长熙听后,问孟瑶:“阿瑶,你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司马鸿?莫非你现在对他态度改变了?”
以他对孟瑶的理解,她完全可能连司马鸿死了都不在乎的。
孟瑶声音闷闷道:“他为了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再冷心冷肺也做不到坐视不理吧。”
孟长熙叹息一声:“你说昨晚上送过去的药,有两颗,这说明,司马鸿一次性放了太多血。”
“难道每个月炼解蛊丹,都要用到很多血吗?”孟瑶不解地问。
孟长熙脸色很沉,隐隐担心道:“是,每炼一颗解蛊丹,司马鸿都需要跑到盛京南边的上阳城中,去见一位会炼制解蛊丹的蛊师,每次都需要放一大碗血出来。
“这次他一下带回来两颗解蛊丹,说明他是放了两大碗血,回来途中不知发生了什么,受了伤,昨晚又遭受噬心之痛,一条命能够拖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司马鸿是不像孟瑶这样有解蛊丹的,毕竟他吃的解蛊丹,需要用孟瑶的血炼。
孟瑶心想,自己吃了解蛊丹都那样痛苦,那没有吃解蛊丹的司马鸿该痛到什么地步?
孟长熙抿了抿唇,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孟瑶,他有些不忍地说:“阿瑶,虽然司马鸿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可他忍受的痛苦更多,你一会儿见到他,不要像从前那般疾言厉色……”
孟瑶抬头,看到了孟长熙眼中的恳求之色。
她不由苦笑道:“大哥,我从前是任性了些,可现在我想通了,司马鸿已经为他的过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每月为我放血,早就弥补了他的过失,我现在根本一点不恨他。
“我更加不希望他这样死了,我心中会愧疚的。”
孟长熙听了孟瑶这样说,算是松了一口气,低着头沉沉地说:“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我想知道,他为什么炼成丹药送回来的路上会中箭,他在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孟瑶和孟长熙的想法是一样的。
两人对坐了许久,孟瑶又问孟长熙:“大哥,为什么司马鸿每次炼解蛊丹,都要跑到上阳城去寻找蛊师?”
“因为无论是养蛊炼蛊还是炼制各种解药,都不是我们普通人都够做的,司马鸿也不懂炼制解蛊丹的法子,只是每月按照需求去放血罢了。
“又因为那位蛊师是一直定居在上阳城中,不愿意来盛京,所以司马鸿只能去上阳城。”
孟长熙解释完,孟瑶便明白了。
她在心中默默祈求,司马鸿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