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
秦漠、许筱晴、许筱天三人被请回警局后就分别进入了三个房间录口供。秦漠和许筱晴之前已经对过口供,两人所说的话都是一致的,一口咬定杀玉面罗刹的另有其人,跟秦漠无关,秦漠与他打斗,纯属只是自卫。
许筱天则是又把自己被绑架的事情说了一番,还在警方把玉面罗刹的照片拿给她时,指认出玉面罗刹就是绑架她和她姐姐的人。
录完了口供,律师出面,将三人从警局保释出来。秦漠让邵阳和吕洋送两姐妹去酒店,并贴身保护她们,他和叶景岚则是直接回了家。
两辆车先后离开警局,屠夫和铁扇书生才从暗处走出来,一直看着秦漠坐的那辆车消失在视线里,两人才结伴离开。
“咱们真的不提醒一下臭小子吗?”走了一会,铁扇书生摇着手里的铁扇问道。
“别坏了规矩。”屠夫摇头。
铁扇书生切了声:“我们给臭小子放水不算坏规矩?”
“谁放水了?你放了?反正我是技不如人输给臭小子的。”屠夫眼睛一瞪,一本正经的扯淡。
铁扇书生:……
对对对,你丑你说的都对。
“哎,你就不好奇吗?臭小子怎么会和那个门派结怨?”铁扇书生沉默了一下,又好奇的问道。
屠夫瞪眼:“我怎么知道,听臭小子的意思,好像早就结怨了,要是那个门派的人出的手,莫渊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
“哎,那个门派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这事,咱们还真插不上手。就看那小子自己的造化了,不过我看臭小子的修为也确实有跟那个门派叫板的资格。”铁扇书生一手摇扇一手感叹。
屠夫轻轻点头,算是赞同铁扇书生的话。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有点傲人的本事,也不敢轻易和那种门派作对。
……
凌晨近两点。
秦漠的别墅依旧灯火通明,一屋子女人们都还在等着他。叶景岚搀扶着他一进来,杜亦菡夏末和江依依三人就急忙过来帮忙。
“没那么夸张,只是一点轻伤,不碍事。”秦漠冲她们笑了笑,还原地转了两圈,以此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回来的路上吃了丹药,调息了一路。”叶景岚忙举手证明秦漠没什么大碍。
几女这才略微放心。
“还是再让如月看看吧。”莫扶摇不是很放心的给了如月一个眼神。
如月点头:“姑爷,我再给你号个脉。”
“号脉我自己也会啊,真没有什么重伤。”秦漠嘴上遂这么说着,但为了让几女彻底放心,还是朝着如月走了过去。
如月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认真的给他把了下脉,片刻后说道:“的确没有严重的内伤,不过还是需要静养几天。越是这样的小伤,越是要重视,否则积少成多,就会积累成旧疾。”
听了如月专业的诊断,几女才彻底放了心。
“你去救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去了这么久?那两个和你一起回来的人是谁?”听秦漠没事,莫扶摇才问出了疑惑良久的问题。
秦漠嗯了声,将自己今晚去救人时遇到的事情跟她们简单的说了一番。
众女听他救人还经历了这么一番一波三折,心中都是微微庆幸那三人不是来杀秦漠的,要是他们都对秦漠下狠手,秦漠今晚必会重伤而归。
“你说那个屠夫,他是我爸生前的旧识?”莫扶摇想了想这个名字,半响也没有什么印象。
“嗯,他是这么说的。还问我和盛京关家是什么关系。”秦漠颔了下首。
莫扶摇清冷的眸子透出一抹冷笑:“我们姓莫,和关家有什么关系?”
秦漠深知莫扶摇对关家心结颇深,也就没有多提,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就让她们各自赶紧去睡觉了。
秦漠受了伤,莫扶摇不想晚上吵他,就让绿罗送她到二楼的房间去住。秦漠把众女都打发上了楼,才去储物柜里翻出医药箱,提着小医药箱回了房间。
他的内伤虽不严重,但手上的外伤却是有些骇人的。刚才一直没说,是不想让她们担心。所以一直戴着手套,反正晚上涂了药,明天伤口就会结疤,再让她们看见也不怕了。
干涸的鲜血几乎将手套黏在了血肉上,秦漠干脆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将手套剪碎,露出的手掌之间,一片血肉模糊,看着极为恐怖。
这些外伤都是被龙马王神的金龙鞭弄伤的,伤口几番开裂,比刚开始的时候还要严重许多。秦漠忍着疼放下剪刀,谁知一个没注意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东西碰倒,咣的一声砸在了地毯上。
秦漠闻声低头,就看到被自己不小心碰到地上的东西是灰扑扑的古塔,因为不知道放了多久了,上面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已经连原本的颜色都看的不太清楚了。
看到这个古塔,秦漠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这是自己什么时候买的古董。他这会手疼,也懒得去想,直接捡起来放回了原位,接着就开始处理掌心间皮开肉绽的伤口了。
此时认真处理伤口的秦漠却没有注意到,他刚才捡古塔的时候,鲜血沾染在了塔身上。在他把古塔放回原位之后,塔身上的鲜血渐渐被古塔吸收,隐约间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
省城。
储修文和吴世豪连夜飞回省城,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点的样子,等回到吴家的时候,都已经快两点了。但是因为他之前打电话说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商量,所以吴明达和吴淑珍姐弟俩都还在熬着夜等着。
“修文,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还非得你们兄弟来连夜折腾回来说?”储修文和吴世豪刚一进了门,吴明达就焦急的问道。
吴淑珍既焦急又心疼儿子连夜奔波,一边给他们倒茶一边问道:“是不是秦漠演唱会的事?我们都已经看到了。计划失败就失败了,也用不着连夜回来吧。”
“妈。”储修文打断了吴淑珍的絮叨,连一口茶都来不及喝,极其严肃的说道:“我爸已经辞官了。”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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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淑珍手里端着的茶杯倏然打翻在地,她的双手颤抖的厉害,声音也跟着从打颤的嘴唇里挤出来:“什、什么?你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