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嘿嘿一笑，然后把塑料瓶扔进了垃圾桶。
“你，是故意的吧，你这条恶龙，你应该下地狱。”
阿茶说：“我没那本事，不然你换个诅咒方式试试？”
白纤楚哼了一声，跑过来，打开垃圾桶，把饮料瓶扔在地上，用脚踩碎，然后很自然地踢进袋子里。
一气呵成，很难想象这位狐狸精做了多少次这样的练习。
拜托，熟能生巧嘛。
做完这一切，白纤楚继续在校园里闲逛。
下一个目的地是篮球场，那边的矿泉水瓶最多，嘿嘿，应该能捡到不少，赚一笔钱。
陈凡跟着阿茶，问道：“你在找某种声音，对吧？”
“没错，我告诉你，那段声音真的很美，非常好听，我已经很少能听到人间如此美妙的声音了。”
“我好奇一件事，你怎么听到的，按理说听到了就应该能看到啊，不至于让我去找吧？”
“你知道大师吗？”
“我其实也算大师。”
“你？算了吧，你哄女孩子倒是个大师，音乐方面就算了。”
陈凡懒得解释。
阿茶浮在半空中，跷着腿，就在陈凡身边，轻声诉说着。
“在冥界，我有个自己的空间，冥界的人希望我一直住在里面，这样冥界就不会混乱，他们会编很多理由，说什么我负责镇压。”
“但我是由概念产生的特殊存在，即使我离开了，天地间也会存在一个法则，让亡者慢慢行动，进入轮回，或是永世不得轮回。”
“就像有人向你祈祷，你会答应每个人吗？”
陈凡摇头。
阿茶接着说：“对啊，可能是觉得我很寂寞吧，我能看到很多画面，一些真正大师的画面。”
‘我见过战国时期，一位雕刻技艺高超的老人，他的机关如同活物一般。’
“我见过一个努力著书的男人，似乎想把整个人间的历史都编纂出来。”
“我见过两个人合奏，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每天都能听到，但后来，人死了，我就再也听不到了。”
“只有成为大师，或者说，演奏达到某个阶段，音乐强大到能与天地沟通，我才能听到。”
真是讽刺。
“那你去音乐协会呗？”
“算了，那边没有大师，我去干什么？听那种糟糕的演奏吗？拜托，如果你天天山珍海味，还会对普通食物感兴趣吗？”
“会，我喜欢路边摊。”
“那你如果每天都和美女在一起，然后再和丑的在一起，你会习惯吗？”
“这个比喻不错，所以，你到底给我什么指示，让我去找？”
阿茶无语，直接挥手，在自己身上变幻。
又换上了一条朴素无华的长裙。
“我带你去鬼市吧。”
“不是中元节才开吗？”
“不需要，鬼市每天都有的，我带你去看热闹。我记得上次，我就是在鬼市听到的，最近那个弹琴的人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陈凡无语，只能答应。
阿茶招手。
一辆公交车从虚空中驶来，停在陈凡面前。
两人上车，车子缓缓开动，很快消失在虚空中。
路程不远，陈凡两人来到了鬼市。
“看，这就是鬼市。”
陈凡望去，好家伙，这真的有点离谱，见鬼了。
“对了，我可以借用几个鬼吗？”
“做什么？”
“社团那边要搞什么探险活动，我想放两个鬼进去。”
“你真无聊。”
“你不无聊？你不无聊，让我来找弹琴的人？”
阿茶哼了一声，像个快乐的小姑娘，在热闹的市场中穿梭。
陈凡跟在后面，但他的兴趣更多在店铺这边。
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似乎都蕴含着一丝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