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猜测,就去伤害念安,很多事情做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那老头子不是说随心所欲么,这就是我的想法。”姜念卿下了结语。
本来想清楚了的事情,结果因为青禾的想法再次变得云里雾里。倒不是姜念卿没有定见,关键这种想法有合理之处。但因为沈念安失忆,也无法验证了。
所以眼下也只能这样,否则自己得先疯了不可。
青禾撇了撇嘴,说的再好听,还不是因为你舍不得。
不过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一时间青禾反而想的沉迷了进去。
“夫人,就算如此,那个沈念安为什么改了名字?好好的沈念安不叫。改成了萧复,又不是为什么?”清禾疑惑道。
“不知道,难道他不是沈平亲生的?或者她母亲姓萧?再或者这就只是他出门在外用的假名字?”姜念卿猜测道。
这个年月改名换姓可是一件大事,没有随便胡来的。
“夫人,既然姑爷查了那么久,现在他自己也承认不是上河村的沈念安,夫人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呢?说不定姑爷知道。”
“以后再说吧,他叫什么不关咱们的事,要是真改了名字也好,这样念安就是真正的沈念安了,也是唯一的沈念安!”
“啊?”清禾有些没明白姜念卿的意思。
“清禾,念安就来自上河村,是沈春枝的兄长。那个人是萧复,是一个想要栽赃陷害你家姑爷的坏人。”姜念卿看着清禾郑重的说道。
“奴婢记下了!”清禾忙答应道。
夫人这是要保护姑爷,要不然一个来路不清的人,圣人又怎么会容许他存在?但现在这样就没事了么?
“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呢?”姜念卿问道,明面上的姜夫人自然没什么大事,但作为长公主,事情就多了去了。
“夫人,府里来人说叶惠中和许令不见了!现在南州太守已经到了清溪……”听姜念卿问起,青禾才急忙回道。
“什么?叶惠中不见了?”姜念卿惊道,一个县令怎么还能好好的就不见了呢?
“都好几天了,现在全无线索。夫人,你说会不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靠近我们”青禾眼睛发亮。怎么看都不简单啊,尤其自家姑爷这个样子。
“明天回去吧!”姜念卿说道。她虽然明面上就一个闲散人,但所在地的县令丢了,事关重大,她不能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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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县城西南处的一处土窑里,已经参加劳动多日的县令叶惠中和县尉许令两个人正可怜巴巴的挤在一个破屋子里骂娘。
两人现在完全没了人样,浑身破烂、蓬头垢面、乌漆嘛黑的竟然跟其他懒汉分不出高下。
这个屋里全都是抓来的懒汉,为了防止懒汉们逃跑,工坊看守极严。这完全是出乎了两人的预料,还跑什么啊,跑个鬼!
两人当时就意识到不好,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所以当即就表明了身份,结果被工坊的人一顿嘲笑和暴打,还说他们失心疯了,连县令都敢冒充。
几次据理力争,每次都被打的很惨,现在就是别人问他们是不是县令和县尉,他们都不敢承认了。现在想跑跑不掉,说明身份别人又不信,这个沈念安不是人啊!
“沈念安这个竖子太过分了,等老子出去扒了他的皮!”叶惠中气道。
“明府,这怪不上沈姑爷吧?毕竟他也不知道是我们啊!”许令说了一句公道话。
“哼!就算如此,他怎么能凌驾于大黎律法之上,律法中有哪条让他这么随意处置懒汉?”如果是过去,叶惠中才不管懒汉被谁欺负了呢,但现在只想大呼一句,懒汉也得有人权!
“对对,县令大人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旁边一个懒汉大笑道,这两人魔怔了不成?
“管事,县令大人又活了,哈哈~”另一个懒汉朝门外大喊。这两人算是他们生不如死的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乐子。
卧槽!叶惠中和许令一个激灵,慌忙趴在地上捂上了头。这些懒汉不思出路,反倒是坑害他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刁民?等本官出去砍了他们的头!
果不其然,随着“嘭”的一声,进来了两个人对叶惠中和许令辱骂了几声,然后一顿拳打脚踢。
“县令大人?起来说话!”一个汉子笑道。
“大哥,我错了,我不是县令,我也没说我是县令啊,都是他们诬陷我啊!”叶惠中哭喊道,一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哼!再敢胡言乱语,把你交给官府判你个重罪!”汉子气道。
“真的?”许令眼睛亮了,要是交给官府,自己和明府不是就有救了么?
“煮的,我看还是打的太轻!”汉子说完话一脚就踢向了许令,顿时屋里又是一阵吱哇乱叫的喊叫。
两个汉子关上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又重新安静了下来,懒汉们看完了热闹又百无聊赖的睡了过去,叶惠中和许令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缓了半天,许令才爬向叶惠中。
“明……阿明,你还好着呢么?”许令推了推叶惠中。
“许令,我们得想办法跑出去,否则早晚会死在这里!”叶惠中趴在地上闷闷的说道。
“怎么逃?”许令一脸懵逼,要是能跑不早就跑出去了么,还用等现在?
“杀人放火,总有一样行!”
虽然叶惠中说的很小声,但许令还是感觉到浑身发寒,县令大人似乎变了。
“哐啷!”门再一次被踢开,刚下了狠心的叶惠中和许令急忙抱头,这些刁民有完没完啊?
“你们俩真是县令和县尉?”上方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
“管事?”叶惠中听到声音转头往上看,才看到站着的是工坊管事,可现在自己到底是还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