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另有目的,这个就很难办。但这事情却不能一直拖着,否则光是江淹等人的怨念就受不了。要是再闹到被兄长知道就更麻烦了。
要不要直接再问问沈念安呢?
正思虑间,就看到刚送走沈春枝的青禾回到了屋中。
“青禾,我真的很虚吗?”姜念卿冷笑着看向青禾,觉得有必要给这个丫鬟一点教训。
青禾脚步一滞,眼睛瞪的如铜铃,夫人这就要卸磨杀驴啦?
“夫人,你说春枝会不会在外面遇见了你也叫你嫂嫂啊?”青禾恍若未闻,跪坐在旁边就给姜念卿倒了一杯茶,然后眼神灼灼的看着姜念卿。
姜念卿听着青禾的话一瞬间冷汗都下来了,这真就不能活啦?
“青禾,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兄妹克我啊?”姜念卿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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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对面本是几户人家的宅院,但在此时无论是屋顶还是周边都站了不少人,有的院墙和房屋都已经被推倒。
在“呦嘿呦嘿”的号子声中,一面高大的山墙倒下,四溅的尘土瞬间掩埋了人群。
刚从家里回来的县尉许令看傻了眼,上午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哎哎,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呢?”许令许令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这些人也太猖狂了,县衙对面也敢乱来?!
边上正在监工的一个大汉被许令一扒拉,满身冒火,双目横斜:“清溪工商总会拆迁,你也敢阻拦?”
卧槽!这是沈姑爷让干的?许令心里一惊。可那也不行啊,这能随便拆么?
“这些院子里的人呢,你们可不能强买强卖啊!”许令看着大汉不理人,只好扒拉了一下大汉的胳膊。
“不是,你算哪里来的?你咋管的那么宽呢?”大汉反手就一扒拉,结果这一扒拉就直接把许令扒拉倒在了地上。
大汉也有些傻眼了,自己现在这么厉害了么?
“不是,我说你可不能讹人,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没断奶的孩子……”反应过来的大汉急了,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了?
躺在地上的许令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这地上不是砖块就是坑的,你们坑我就算了,还敢诬陷我?
“怎么回事情……吆,这不许县尉么?”听到动静从迷雾里走出来的徐冲吃惊道。
“来拉我一把呀!”许令看着徐冲就来气,一个护卫小头目也没眼力见,自己堂堂县尉难道要爬起来么?
“来了,来了……”徐冲也有些尴尬,怎么还把许县尉给干倒了呢?
“哎,哎……哎!?”
两人手上一使劲,结果徐冲非但没把许令拉起来,自己反而被拉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许令伸着个胳膊尬住了,脸色更是如黑炭,你这是玩我呢?
徐冲揉了揉腰,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泰西女人可太能糟蹋人了。
边上的汉子知道许令是县尉后本来想说声抱歉,结果现在却看傻了,一双眼睛瞪的浑圆,你们俩这是玩什么呢?
“拉我一把啊!”徐冲气道。
“许县尉不会误会吧?”汉子小心的看了一眼许令。
许令一口老血,这个瘪犊子玩意那是什么眼神?他许令可是正经人。
几人刚站起身,就看见沈念安带着青颜和阿黎从远处走了过来,后面大老远的还吊着个扶着腰的管家。
“你们这是干嘛呢,怎么还没拆完呢?”沈念安老大的不满意,就这速度搞什么基建。
“沈姑爷,你们这是干嘛呢?”既然来了正主,许令也就懒得问其他人了。
“许县尉不知道?我要在这里修建清溪工商总会衙门!以后和许县尉就是邻居了,还请许县尉多多关照!”沈念安笑道。
“衙门?”许令都都惊呆了,这沈姑爷真是没有不敢干的事情,衙门你也敢乱建?
“许县尉,别光傻站着了,上去搭把手啊!”
“我么?”许令瞪大了眼睛。
“多新鲜,老百姓修房,你当官的不帮忙?”沈念安说着话就将许令拉了进去。
许令呛了个半死,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
一个下午,一大片的房子就被拆了个干干净净,这样的效率着实让许令震惊。
“那汉子,过来领工钱!”管事的向许令喊了一声,这人干活还挺卖力气。
“算了,你们领吧!”灰头土脸的许令随手拍打了几下就打算回县衙了,正事还没干呢,沈姑爷真是太坑人了。
“一贯钱你都不要?”管事打量了下许令,你不要钱你来干啥活?
“多……多少?”许令差点没站稳,一双眼睛瞪得滚圆,说话都不利索了。
“一贯……你还要不要?”管事的有些鄙视 ,这样的工钱可是全天下独一份,还真以为你不在乎呢!
“要要要!咋还能不要呢……”许令笑着就接过了一贯铜钱,一贯钱可是一笔横财啊,他一个县尉薪俸一个月也就几贯。
“那个,你们明天还有活么?”许令舔了下干涩的嘴唇看向了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