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鹅毛大雪在空中缠绕着徐徐下落,谢栀茉和王月手拉着手走在竹林下,路上只有踩着“咯吱咯吱”积雪的声音,
“小心地滑!”王月叮嘱道,
“嗯!”谢栀茉边小心翼翼地走边回答,
兜兜转转,她再次走在熟悉的竹林下,心里特别宁静,她知道,她的终点在哪里,都是取决于自身,只有把所有的困难踩在脚下,才会走到更高处,看到最远的风景。
她脚上没有施加任何灵力,一滑一滑的前行,前面有几根竹子被厚厚的积雪压得只离地上一米高,挡住了去路,她弯着腰试图通过,踩着的草一滑,
她知道自己要摔跤了,于是松开了拉着王月的手,松开手的瞬间手指却被王月反拉住了,
“啊!”谢栀茉呼道,
她和王月两个人一前一后摔倒在地,当王月拉起了地上的她,看着她郑重地说:“栀茉,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你放开我!”
谢栀茉没有回答他,只是怔怔地看着他,雪花落在他的鬓发上,他的剑眉上,以及从他的手上传来的温暖都在诉说,这是真的,
“是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开我!”王月重复道,
“好!”谢栀茉说完,另一只手随后抓起竹子上的积雪,撒向王月,还清脆地喊道:“不准用灵力!”
王月的脸被撒个正着,他只是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进了雪的眼睛,
“你怎么不躲?”谢栀茉转过身柔声问道,
“你不放开我就行!”王月揉完眼睛,握了握她的手说道,
“呆子!”谢栀茉笑骂道,不过只觉得心里一股暖阳划过心间,暖烘烘的,
小木屋背靠山体,来到这里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经过竹林,竹林被谢栀茉设有重重针对凡人的机关。
两人来到篱笆围住的小木屋,篱笆有些歪歪斜斜,或许是大风刮的原因,篱笆上还有傲立于风雪中的几朵黄色月季花,白得耀眼的积雪也掩盖不了它们璀璨的芳华,谢栀茉一挥手,覆盖在花上的积雪突然消失不见,花儿抖了抖,更加鲜艳了。
小木屋里除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是原样,谢栀茉施展了一个除尘术,屋子刹那干干净净,
“我去修篱笆!”王月主动说道,
谢栀茉点了点头,
王月修好篱笆后,循着一股香味,在灶房找到了谢栀茉,她正在切着小葱,锅里“咕噜噜”炖着大块的牛排骨,难怪这么香,
人间烟火,真的能让一个人流连忘返,当然,前提是有她的情况下,他一点都不贪心,只要跟她在一起就行,什么都是美好的!
“修好啦?你再等会儿,这个得小火慢熬才行!”谢栀茉回过头说道,他们在西勤买了好多食材,当然,都是有灵气的,
“好!我来掌握火候!”王月说道,他来到灶前,灶里就烧了一根木棍,不是火球术,他身后还整齐地堆着一堆的木棍,看来是她以前准备的柴火吧!
灶里的小小火苗跳跃着,在王月眼里无限放大,他眼里也出现几团火焰,从内至外是红、蓝、黑,也开始跳跃…
直到他再次睁开双眼,黑色火焰真正开始融合了,
灶里的火焰早已熄灭,只剩下点点星星之火,这是过了多久?
“醒了就来吃饭!”谢栀茉甜甜的声音传来,
王月从灶后走了出来,一看,灶房里多了一张木桌,桌子上摆放了一大碗炖好的牛排骨,一碟上次在酒楼吃的卤牛肉,一盘绿油油的青菜,两双竹筷,还有两个大的空杯子,
“你不能喝酒!”王月看见两个空杯子皱着眉说道,
谢栀茉手上多了一个水壶,往杯子里注满了热腾腾的开水,问道:“这是酒么?”
“你满了十八岁才能喝!”王月固执地说道,
“好!现在先吃饭。”谢栀茉答应完,把桌子上的竹筷递给王月,
两人开始吃饭,浓郁的肉香和清香的小菜一起,荤素相宜,特别可口,
两人吃完饭后,又一起去了一公里之外的小湖边,
重温旧地,两人相互一笑,开始各自演练剑法、术法,
两人在雪中尽情舞剑,英姿飒爽,剑气冲天,雪花的轨迹被剑气冲开,
谢栀茉周围三尺无雪花,王月周围是三米无任何雪花,不知何时,谢栀茉停了下来,她御剑至一棵粗壮的柳树上,站了上去,怔怔地看着被剑包裹的王月,
他剑的轨迹,谢栀茉都看不清,只觉得他周围有无数把剑,他的剑气,就像裹雪球一样,越变越大,三米、三米二、三米四、三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