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不由得闷笑出声。
这人还真敢说,也不怕刘大人耳尖听到治她的罪。
未等知情人继续爆料,大戏越唱越激烈。
“哼,刘大人还真是迫不及待,未生儿子又如何,难道嫣儿、敏儿不是你的种,你要实在想儿子想得发疯,直言要纳妾生儿子,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非要找个不知羞耻的下贱蹄子来羞辱我。”秦木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嘶吼出声。
成亲这些年,为了当好媳妇的角色,孝顺公婆,善待妯娌,相夫教女,殚精竭虑不容懈怠。
忍下多少不公和委屈,换来的是越来越过分的压榨和无理要求。
以前看在夫君待她不错份上,尚可一忍再忍,如今最后的念想破碎,又何须再忍。
她秦木珍可不是任人泥捏的软柿子,阖之者来挥之者去的烂好人。
“秦木珍你嘴巴放干净点,娇娇乃是清白人家的儿女,岂容你颠倒黑白。”这女人,简直岂有此理。
“呵,清白人家的女儿可不会无媒苟合,怀上孽种。”
孽种二字,成功捅了马蜂窝。
刘瑞阴鸷的眸子,狠厉的盯着秦木珍,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遮掩在袖中的拳头,嘎吱作响,他不能动手,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
看来只能动用暗中人手。
马夫收到指示,悄悄退出了人群。
闹哄哄的现场几乎无人注意,除了洛羞绵。
她朝隐藏在人群中赖三使了个眼色,示意跟上去。
请外援?
没那么容易,她安排的戏还没开唱呢!
响指三声,包围圈外角落处的跛脚乞丐,咚咚咚敲响破碗。
“我的娇娇啊,我命苦的娇娇,娘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黝黑的汉子,扶着干瘦的妇人,蹒跚而来。
两人皆衣着破旧,满脸风霜。
妇人泪眼婆娑,望着眼前女人的眸子里,满是疼惜爱怜,仿佛丢失多年的珍宝。
“娘的小娇娇,见到你好好的,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
中年汉子抹了一把泛红的眼角,难掩激动,“娇娇,爹爹知道这几年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不过那都过去了,你奶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突如其来的两人,打破了现场剑拔弩张的氛围,连嘈杂的人群都安静下来。
妇人趁机一把握住女子的手,“娘的心肝啊,咱们终于一家团聚了,爹娘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说着就要拉扯女子。
“你,你们谁啊,谁是你们的娇娇,你们,你们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娇娇,咱家虽然穷,但也平安把你养大,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可能认错。”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面露愧疚,“对不起娇娇,以前是娘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嫁到那样的人家,你放心,你奶去后咱家和大伯家分家了。那鳏夫前几日掉进河里淹死了,你不用再回去了,娘再给您找个好人家。”
哇哦!
吃瓜群众们沸腾了。
不是说小娘子是清白人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