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不希望你去送死,所以,我决定违背对特高课的承诺,把那里的情况告诉你……”佐佐木轻声说道。
“别!别说,我承认,一开始,我对那个军统不惜死了十三名特工、也要硬闯的基地,充满了好奇心,时间长了、也就无所谓了。
既然特高课不让你把那里的情况对外人说,那一定是帝国的重要机密,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中国有句俗语叫‘好奇害死猫’,我可不想死。”马晋宁此时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用平常戏谑的语气、笑着说道。
“我不管你是军统、还是八路,我只是不想让你去白白送死。
那里的围墙外就有两道岗,围墙里面还有一个小队的海军陆战队,晚上,院子里有五条德国牧羊犬,你要是想潜入那里去刺探秘密、肯定是有去无回。
我可不想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去那里冒险,别以为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你的胆子、可是大得很呢。”佐佐木看着马晋宁、狡黠的眨了眨眼。
“你可别这么说、我胆小,真的,要不然也不会从小被唐博雅欺负。”马晋宁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那个挂名的参谋傅平凡、怎么总是去八路根据地呀?”佐佐木笑着问道。
“这家伙是司令的舅舅,一直在暗中倒腾生意,跟我没关啊。”马晋宁赶忙撇清关系道。
“咯咯咯,你急什么呀,他跟南云奈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几车中药是怎么回事儿?”佐佐木盯着马晋宁的眼睛说道。
“我承认,中药是我用食盐和其他生活用品跟八路换的,这也是没办法呀,中药都长在山区,那些地方都被八路控制了。
对了,我用这些中药是要泡制‘仙の踪’保健酒,这样,你父亲的小店、不就又多了一个品种的商品么,这个‘仙の踪’的利润,可是‘菊の宗’的好几倍。”马晋宁以为自己这样说、可以顺利转移话题,但他失望了。
“咯咯咯,你越是急于辩白、越说明我猜的没错,只是我确实没法判断出你是八路、还是军统、亦或是中统。”佐佐木笑着说道。
“你这就是平白污人清白了,这样还能愉快的谈话么?”马晋宁无奈的说道。
“好了,我说了,不管你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与我无关,我不会出卖我的亲人,当然也包括你这个哥哥。
我是怕你铤而走险的去那里刺探,白白为了一个不是秘密的药品研究所、丢掉了你的性命。”佐佐木一脸认真的说道。
“研究所?”
“还说你不想知道那里的情况呢、咯咯咯。”
“好奇害死猫!”
“哼!
巧舌如簧!
那里是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里最着名的教授、和他的学生们研究新型药品的地方,估计是有巨大的商业价值吧,所以才会用上这么高等级的保密措施。
我虽然没进过研究室、药品厂房,但我看到那儿有不少病人,肯定是检验药品效果的。”佐佐木笃定的说道。
“病人?什么病?”马晋宁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他更想问那位教授的姓名、可他不敢,佐佐木用“东京帝国大学医学院里最着名的教授”来替代姓名、说明她根本不想泄露那个秘密基地的任何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还说无所谓呢,哥哥真是言不由衷!”
“嘿嘿!好奇害死猫!”
“那些人可能是已经病愈了吧,我在白天还看到他们在打篮球呢,可能是为了检验药品的普适性,里面还有白人鬼畜呢。”佐佐木说到西方人、依旧是充满不屑的语气。
“你父母哪天到泉阳,我开车陪你去接。”马晋宁适时转移了话题。
“就这几天了吧,他们要到史家庄转车,不知道火车票好不好买。”佐佐木说道。
佐佐木又烧了一壶茶,她接下来谈起了温泉酒店的生意,主要是害怕南云奈香做花账、多贪钱,毕竟,那里的生意、大头都得上交吉原家族,要是南云奈香再做做花账,能落到佐佐木手上的、可就没多少了,她不可能常去、也看不懂账目。
马晋宁想了想,建议将所有收银员、全部安排为他的人,这样一来,除了客人给的小费、没法统计外,主要收入都能掌握,这样佐佐木的利益可以最大化。
谈好这件事儿,马晋宁说他在日侨区相中一个店面,可经营那个小店的日本人不肯转让,佐佐木问明地址后,告诉马晋宁、不用他管了,她找菊机关的浪人去收那个铺面,这种小铺面的经营者、都是最底层的日本人,她可以轻松压服他们。
马晋宁在吉原伎町晚上营业前、将佐佐木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