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些头晕,没有大碍。”江祈年笑道。
正在这时,谢院判的马车停在了路边。
谢院判下了马车。
“首辅大人,您怎么样了?”谢院判听路人议论,已经知晓马受惊的事。
“谢院判来得刚好,快帮这位少年包扎包扎伤口吧。”江祈年说。
“还是先给首辅大人诊脉吧。”洪生谦让之后,便到马旁边仔细检查起来。
过了片刻,洪生拿了一块马掌铁过来,朝着江祈年行礼道:“首辅大人,马掌似乎被动过手脚。钉马掌的一根铁钉太长了一些,穿透了马掌的角质,钉到了马蹄的肉里面,马自然会疼痛狂躁。”
江祈年接过马蹄铁看了片刻,面色凝重,按说,江府的马夫都是经验老到的人,不至于犯这样的错。
“多谢洪生,我回去以后会查清楚此事。”江祈年道。
此时,江家的人闻讯赶了过来。
洪生便行礼告辞。
江祈年唤住了洪生,让谢院判帮他包扎了伤口,然后才放他离开。
待到了没人的地方,洪生悄悄问海棠:“姐,你怎么知道首辅大人的马这时候会惊?”
海棠压低声音:“只是听说有人可能会用这种手段害江首辅,我便想带你来试一试。要是真的,你救下江首辅,跟他结个善缘,总有些好处。”
其实,前世,江祈年也遇到了惊马事件,并且,过了挺久,惊马伤到好几个路人,才被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小首领制服。
江祈年被颠簸得受了伤,回到府里不过两三日就过世了。
皇上悲痛至极,亲自到江府吊唁,并命皇子替他扶棺。
年后,赵曼香的父亲便升任了首辅。
虽然前世江首辅过世了,但制服惊马的那个小首领还是受到了嘉奖,得到了提拔。
海棠一来不希望江祈年死,二来想让洪生搏一个机会,才出了这个险招。
洪生练了许久,已经比较了解马。而且,丁三原本就是马贩子,也是玩马训马的老手,洪生跟着丁三也学了不少。
还好,洪生最终制服了惊马,并且安然无恙。
海棠回到府里没有两日,江夫人便来了国公府,点名要见海棠。
国公夫人将海棠唤了过去。
“海棠,你弟弟救了我们家老爷子,据说当时很是惊险,亏得你弟弟有一身好本事。”江夫人抚着心口,十分后怕。
“都是盛家武学教得好,洪生才能有这本事。”海棠微笑道。
“那倒是,我得多谢谢安国公和国公夫人。”江夫人笑道。
“江夫人客气了。我听夫君说过,洪生这孩子筋骨适合学武,又能吃苦,肯下功夫,而且,这孩子品行也端正。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说到底,还是洪生这孩子自己争气。”国公夫人眉眼带笑。
“江大人身子还好吗?”海棠关心地问。
“老头子身子无恙,要不是洪生制服了马,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江夫人又抚了抚心口。
“江大人安然无恙,是大梁社稷之福。”海棠认真地说。
“我已经去你们府上送过谢礼了,这谢礼,是给国公府的,这谢礼是给你的。”江夫人示意丫鬟将东西呈上。
海棠看着檀木匣子,忙行礼说:“微末小事,不值得夫人送谢礼给奴婢。”
“快别推辞,你若不收,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江夫人语气诚恳。
国公夫人笑着说:“既然江老夫人赏你,你就收下吧。”
海棠行礼以后收了,让素月捧着。
“对了,我大儿子见了洪生很是喜欢,有心认洪生为义子,且跟你爹商量过,你爹答应了下来。”江老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