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女人不拘小节就不能问这种小女儿家的问题了?我今晚就是特别想问这样的问题,你到底回不回答?”
“好,夫人既然想我回答,我回答便是了。”
宴子勋看着段颖儿一双如初见时灵动的眸子,温润的微笑中带着一丝宠溺地回道。
“当然是了。”
“因为我宴子勋心里,只有夫人你一个女人,又没有别的女人与你相比,你自然便是最好看的女人了。”
“啊,这么说,若是你心里有别的女人与我相比,我便不一定是最好看的女人了?”
“夫人,你这个假设永远也不会存在的。”
“那万一若是存在呢?”
“没有这个万一,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向夫人保证。”
“好吧,那我姑且信你好了!”
宴子勋果断的表态,让段颖儿颇为满意。
她开心地低头亲了他一下。
然后带着几分只有他们夫妻俩在闺房独处时,她才会有的小女儿家娇媚神态地说道:“宴先生,现在时辰不早了,咱们该歇息了,嗯?”
“好,听夫人的,咱们歇息吧。”
二人起身,将灯灭了后,一起上了榻。
宴子勋有文人的讲究与斯文。
去滇国这一路,除了在路上能遇到有客栈住宿,他们夫妻俩一直恪守规矩,在路上鲜少有亲热行为。
回来这一路,段颖儿和段明珠一直在一起,两人更是没什么独处机会。
今夜,终于回到他们在学院的小家了。
段颖儿又如此热情主动,宴子勋也难得地放任自己,稍微狂野了一回。
“宴先生,你今晚,一点儿都不像个夫子。”
“夫人这是对我不满意?”
“不,恰恰相反,我对不像夫子的宴先生,很满意。”
“呵呵,颖儿……”
“嗯?宴先生好像很久不曾这么叫我的名字了。”
“是吗?好像是有挺久吧。颖儿,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在马车上,听到段颖儿开导段明珠不要去喜欢萧刹的话。
宴子勋心里突然有些想对段颖儿坦白,他也曾喜欢过赵清婉这件旧事。
这会儿,他特别想将此事如实交待出来。
“哦,什么事啊?”
“其实,其实我在认识你之前,也曾喜欢过一个姑娘。”
“哦,就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啊!”
“啊?你早就知道?”
宴子勋不禁有些惊讶。
看来他这看似大大咧咧的夫人,其实心细如发。
虽然他曾对赵清婉的那点心思,早就时过境迁,不过此事当初毕竟隐瞒了段颖儿。
此刻提及,难免还是有一点点心虚。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我眼又不盲,心又不瞎,怎会看不出来?”
“不过,我不介意,真的。因为我知道,那个姑娘虽然值得你喜欢,但她只能是你的过去式。”
“而我,段颖儿,才是你的现在和将来式,不是吗?”
“是。颖儿,谢谢你,对我这么包容,这么大度。”
“我是你夫人,包容你,对你大度,不是应该的吗?不过,你可不能恃宠而骄,以后就对我这个大度的夫人不上心了,听到没有?”
“是,为夫遵命,为夫怎敢对这么好的夫人不上心呢!”
见段颖儿的确像是真的不介意他之前曾喜欢过别人,及向她隐瞒了此事。
宴子勋感觉自己的心,此刻也无比轻松辽阔。
对段颖儿这个夫人的感情,也“蹭蹭”地一下上升了一个维度。
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深深珍惜与荣幸之感。